沧南衣略显懒洋的嗓音从身侧响起:“六道神符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雪拂留在这世间的唯一遗物,竟是这么快就找到了归途之路。”
百里安目光深凝地看着那扇封印紧锁的铁瞳门,皱眉道:“竟如此顺利就找到了这‘错漏’?”
诡域地域广博,面积不知其广,即便借助这河域之水的力量,百里安也从未想过,能够如此畅行无阻一路顺利的找到连接现世的裂缝空间。
甚至,这里的规则之力也才刚刚开始排斥于他。
沧南衣淡淡一笑,道:“很顺利吗?虽说你找到了这里,目光所及之处,却未必是你能够轻松行止之方,看似不过短短数里距离,你觉得自己当真能够脚踏实地的行至彼端不成?而且即便你能够走进那扇门面前,破除门上封印亦是不简单的。”
虽说沧南衣崩说话,让他引路即可,破开错漏裂缝的事交于她来完成。
可百丽安转眸看了她一眼,却是不知为何,并未出言让她行此事。
他停驻于原地,单手持剑,天策钧山剑去山岳沉水般插在川流不息的大地之中。
下一瞬,他衣袍随着身后银色长发无风自舞起来,银发黑带,山间长风大振里,他悍然拔剑瞬间,一双幽然深瞳蓝意骤深!
剑起万山钧,拔剑之势竟如山岳群起般,重澜波倾,万海潮生之气象,苍苍莽莽,似有云雷蕴于水中,风云腾浪,遒劲腾跃而上,带着万川汇聚之势,朝着那瞳门之上的九根巨大的锁链激撞而去。
一时之间,水如洪流,门柱之上,那九根龙锁嗡然大振,竟是在那腾苍洪流之中岿然不动。
铺打在那瞳门之上的洪水激流反推回来,化为更为凶猛的惊涛骇浪,重重叠浪的拍打在二人的身躯之上。
百里安以剑持身,浑身湿透。
沧南衣淡淡抬眸,那汹涌的激流洪水尚未沾及她身,便左右自分化为更磅礴的力势朝着他们身后方的巨大墙壁拍击冲刷着。
百里安那张湿透的脸颊有些苍白,下巴兀自滴落着水珠,他努力让自己沉心静气,眸光幽深地看着那张巨门,似是想要在其中寻求破解之法。
沧南衣微一抬手,整个空间里汹涌的河水瞬间安静平复下来,她漠然静立,遥遥俯视着那扇铁瞳门,九根巨大锁龙链摇晃之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无用的,这门以远程灵法攻击并不会奏效,这数里距离看似很近,实则遥远,你的御水之力看似强大汹涌的击中此门,实则却是在进行的过程中,力量为之重重削弱。”
百里安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道:“如此,我们唯有亲自走到那个门的面前去,以肉身的力量强行撕碎那九根龙锁,将门突破。”
沧南衣目光流转,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百里安的侧脸,忽然问道:“你似乎,并不想让吾来打开此门。”
百里安没有答话。
沧南衣接着又道:“你应该明白,天道裂缝唯有吾能撕开,同样,唯有吾,方能有力弥补。”
“故此,在这里,唯有吾才能够推开此门。”
“你又何必做无用之功。”
百里安收剑站直身体,笑了笑,道:“娘娘就当我是年轻气盛好了。”
沧南衣静默不语,目光波澜不惊。
百里安长吐一口气,向前行走两步,可这里的水流却是在不知何时又开始逐渐漫过腰际以上,行走之间,竟是感觉到了巨大的滞阻感。
他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不对劲。
按理来说,他既已经亲手诛杀河域之主,此间水域权柄皆落于他一人之身,纵然段时间里无法全然将此规则之力得心应手的运用,在这水中如鱼得水,却也不足以见他行路逐渐艰难。
百里安再行两步,发现心头异样感果真不是错觉。
一步一行,如深陷泥泞,这水中竟是传来隐隐的吸引之力,阻止他的行动。
沧南衣自他身后缓步行来,步伐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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