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急忙变化身影,纵身翻转回避。
可仍旧叫那水箭擦过身子表层。
污染的意识开始侵入精神,艳诡口中当即爆发出恐怖尖锐的爆鸣声。
如同纸张般的身体表层,开始泛起一片片如疮斑般的痕迹,又似被某种火星撩烧焦黑,星星点点,看着好不恐怖。
百里安眉目一沉,反应极快的取出听雨泉毫不吝啬地挥洒而下,浇洒在她的身上,那如灼烧般的伤口这才被洗净而褪。
可如此几个来回,身心俱损之下,艳诡也是得到了巨大的消耗。
飘行的速度逐渐变得缓慢,一身规则的力量也开始极速弱化。
然后在这破败的船舱中疾涌的河水越来越充沛,朝着几人追逐淹没而来。
川流不息奔涌不绝的河水爆发出巨兽的咆哮之音,奔流追逐而来的同时,那巨浪脱离河面,竟是化为一只水型巨兽。
它的速度比那水势还快,眨眼之间,竟是已经朝着他们身后张口咬来。
百里安立剑起势,无数玄霜剑气凝结而来,可那水兽巨大,凝墙的速度显然远远不及它身躯之庞大。
一只手掌忽然搭上百里安肩头,微一发力,便将他拨至身后。
沧南衣浅步易位,来到百里安的身前,指间红线轻舞,玉与铃相互碰撞,纤弱不见任何锋芒的红线飞绕而出,轻而玄妙的正好击中那狂奔而来的水兽身上。
老人头眼睛惊恐紧闭,只觉得这女人在自不量力。
他们这一行人,皆靠那龙小子为主要战斗力。
面对那河域水兽的攻击,他未必能够全然挡下来,却也绝非是她这个一身伤重的孱弱女子所能够逞强抗下来的。
她这般送羊入虎口的行为,可是为足足喂饱了那河域领主的肚子。
如此以来,愈发强大的诡怪灭起他们来,怕是也不会废吹灰之力。
正绝望胡思乱想之际,
老人头只听得一声不同寻常的砰然水声炸裂,好似那爆发的洪流被陡然撕碎一般,振聋发聩。
它哆哆嗦嗦睁开眼睛,只见那水珠乱溅舞里,纤弱如细草的红线款款绕落交错着一双漆黑的眼眸,沉淀于黑白分明的世界里,幽瞳映水流,眼底好似川流着天地燃灼的浩劫。
修长的十指紧绷,为那红线击中的巨大水兽顷然之间崩溃,崩溃之余,却并非散成漫天水花,而是一道凌驾于规则之上,更为玄妙的力量从内部将巨兽瓦解,在巨响里,湮灭成虚无的晦。
那巨兽本就汲取了船舱之中大量的河水,如今这般被一线抽打成虚无,整个空间里的河水水位也明显下降许多。
沧南衣逆光而立收拢长线,脸苍白得像一片雪,青衣飞舞,衣摆迎风婆娑作响。
老人头震慑当场,眼睛都看直了,过了许久才震惊开口:“娘咧!这什么怪物!她居然用线就击溃了河域之主的意识?!”
并非是逼退,而是直接抹除了那庞大的具象化精神意识。
这当真是人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他留离红尘六界,那个世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妖孽的绝世人物!
百里安回过神来,脸色有着沉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可以了,您莫要再出手了。”
沧南衣此刻除了面色有些苍白,面上神色却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她眼眸斜乜:“虽说你肉身精血强悍,可对上这河域主宰的意识,身体为那河水浸泡,也是撑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老人头劫后重生,又嬉皮笑脸起来:“就是就是,龙大爷你固然强大,可对上此等主宰级别的诡怪仍旧会很吃力的,这位前辈既有着通圣之力,必然能够带离我们成功离开这片险境的。”
“你给我闭嘴!”百里安目光如电,瞪过他一眼后,索性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抗在肩上,大袖一卷,将化为人皮纸的艳诡卷入袖中。
他仰天吟啸,身躯化为一只银龙,不顾周身庞大规则压制身躯剧痛,直游而上,挣离了河水的追逐。
(老毛病又犯了,这几天还比较严重,整晚整晚失眠,注意力又无法集中,每天脑子过度亢奋不受控制乱想,调整了两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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