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缚,想个法子杀了他!”
他运了运妖力,看看自己还剩几成功力,忽而他脑中闪出一个毒计,他问道:“有道是人无信而不立,真如你刚刚所说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小次郎傲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需骗人。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便是!”
龟妖又道:“就算让你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我打也可以?”
小次郎略一踌躇,这站着不动任由人打不是必死无疑吗?可他刚刚明明答应了龟妖的条件又自诩为大丈夫绝不反悔,此刻要是食言的话无疑会让人笑掉大牙。
他正骑虎难下的时候脑中一个声音说道:“应了他!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当真?!我可没什么把握。”小次郎心中嘀咕着。
“我是谁你忘了?我当年可是安倍家的天才少女,这龟妖当年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个,他虽然厉害但到底还是一个龟妖,就算是躺着、倒立着我也能杀了他,你宽心的应吧,有我在没问题的。”
有安倍有希子这句话小次郎腰杆直了很多,面上阴霾一扫说道:“来就来,谁怕谁。我就在站在这不动手不动脚,你来打便是。”
龟妖少有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道:“这年头像这样的大傻子当真少见的很,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他四肢和头伸进龟壳里,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大轮子吱悠吱悠的转了起来。
他围着小次郎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威势越来越大就想依靠这锐利无匹的冲力将小次郎碾碎。
他奔到小次郎面前,借着势头狠砸而去,要将刚刚所受的一切苦楚加倍奉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小次郎口中突然爆出一声长啸,长啸音调有高有低就像是一只诡异的乐曲。
这乐曲人类听了没什么,可对妖怪来说尤其是龟妖这种低级妖怪可直接冲击灵魂。
啸声一出,来势凶猛的龟妖便原地打转竟像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小次郎的啸声越大他转的越快,转的地面冒出火星,不一会便有半截身子钻入土里。
安倍玲子心中惶恐,她认得这个手段,这是他们安倍家失传已久的绝学名字叫做‘荡心啸’非安倍家嫡传血脉所不能学,据传当年安倍晴明便凭借这个手段以一敌万,啸退一万妖众厉害非凡。
十几年前整个安倍家只有安倍玲子的母亲一人习得,连他的父亲苦修多年都未曾窥得门径,怎么今日今日却被一个外人习得,莫非此人是他们安倍家的人?
方才的啸声高亢且明亮,绝不是一个男子能够发出的啸声,究竟是何缘故安倍玲子也想不出,她更想不出为什么忽然对这个男子产生亲近之感。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神秘莫测,这个男人不仅能够得到她父亲安倍小三的垂青更能在齐神町试炼中崭露头角,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次郎一口气啸了许久,很难想象他这一口气究竟能有多长,孙胜和笕十藏既惊且佩,单凭这一声长啸便可在武林中立足。
小次郎停止长啸,那龟妖却依旧独自转圈不停,就像是着了什么魔一般。他问道:“你脑袋还清醒吗?要是清醒就说句话。”
那龟妖已经被他转的晕头转向早就支撑不住了,刚要说话“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他吃人甚多,有些未经消化的残肢断臂从他口中甩了出去落了一地。
众人看的呆了,整整半个村落的人都被这些妖怪生生吞食,小次郎心中愤恨,这该死的妖怪伤了这么多人命,不结果他太对不起死去的人了,当即拳光微亮想在给他几拳。
孙胜瞧出了他的心思,这种神情极难在小次郎面上看到,正是他真正动了杀心的神情。
孙胜伸手按在了小次郎的拳上说道:“以大局为重,你的毒必须解。”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刺痛了小次郎的心,他多想替这些无辜死去的人们报仇,可为了自己只能放任这个满手血腥的妖怪,甚至还要保他性命。
他拳上的骨节已被捏的发白,颤抖着双手就像是在挣扎着。
孙胜又道:“咱们刚刚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了吗,况且妖物本就以人为食就像咱们吃鱼吃猪一样,他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
“可是……”
“没什么可是。”孙胜语气甚是坚决的制止道。
“天道循环,妖物吃人自有上天的道理不是咱们能想得通的,况且你为死去的人报仇伤他性命,妖怪也要为他报仇伤你性命,你们恨来恨去几时是个头?一切如风都随他去吧,只要此妖今后向善咱们又何尝不能给他一条自新之路?”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身负血海之人亦能改过自新一心向善,更何光从妖怪的角度来说这只龟妖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天性使然。
这道理小次郎明白,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即便龟妖今后能够改过自新那他吃的那些人又该如何?仅仅是改过自新便能既往不咎,那人命究竟算得上是什么,仅仅是他人成佛路上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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