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枯枝众多,他与分身各抗一人不出一会便出了安倍家内门。
他前脚刚一踏出便听身后爆发一声惊人巨响,心道:“武田大人果真料事如神,看来他俩的战斗定然激烈非凡护不了二人,这才让我来将她们带走护得二人周全。”
笕十藏全然没有料到这个卷轴是来自于丰臣秀吉和一个穿着道袍的和尚,甚至于那只大隼都是假的。
他们这么做只是想通过秘法看一看小次郎得安倍有希子重灵之后实力如何,所以才将秦瑶、结衣带走以免影响他心神。
他和分身背着二人走了很远,终于在安倍家附近找了一个山洞,将二人放在里面。
此刻他任务虽已完成,可他的心中却渐渐生出了悔意,“我怎么能这样?他们可是跟我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居然为了自己的任务将她们打晕带走?我本应与小哥哥和孙胜共同进退,却没想为了任务做了缩头乌龟还连累两位姐姐不能亲临助威。”
此事若是被小次郎和孙胜知道少不得会迁怒于他,他想了想他们的怒容不禁害怕了起来。
忽而他想到一个看似绝妙的办法,他使出分身术让分身用出全部的力气击打自己的后颈,自己也晕倒在山洞之内。
安倍家众人皆守在门口,因为他们的顶梁柱、他们的家督此刻正晕倒在塌上。房屋之内道满井一行挤满了屋子,正竭尽所能救治安倍小三。
里生等六人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想不到安倍小三会奋不顾身救治花子。
与他们方才大动干戈相比,此刻躺在塌上气若游丝的安倍小三更显光明正大,六人一直将头磕到地上,表达自己深深的歉意。
花子向安倍我孙说道:“我孙大人,此刻有什么事是我道满井家能帮得上的。”
安倍我孙此时也甚是愧疚,在自己家督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竟不在,甚至还不如两个外人。他此刻正在全力思考怎么向安倍小三解释,自然没有将道满井花子的话入到耳朵里。
花子接连问了两遍我孙也没有回答,她心道:“我们这一闹看来定是把安倍家得罪透了,他们浑然不理也属正常。哎,安倍家督这般大仁大义实非常人能及,我等凡夫俗子将他想差了也忒不应该了。”
他向安倍小三和我孙各行一礼,安倍小三见此连忙制止道:“不可不可,你我皆是阴阳师世家,怎可行臣属之礼?”
花子道:“安倍大人,我等不知天高地厚来安倍家挑战本是不对,更何况因为我等原因将你安倍家抹平大半。而且我祖上芦屋道满与安倍晴明有师徒之分,臣属之礼实属应当应分。”
安倍小三强挤一丝笑容说道:“几百年前的事不用过多计较,以后两家相互帮助便可。”
道满井花子摇了摇头,回道:“我道满井家说出去的话绝无反悔的道理。安倍家督认不认我们这臣属我且不论,我道满井家认就行。”
说罢携了六人一齐出了屋,在门外候着。
安倍小三功力何等深厚,此刻他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坐了起来像我孙问道:“你看我像不像丧家之犬?”
安倍小三正值壮年相貌俊雅,膝下儿女双全又有极高的阴阳术造诣,甚至坐到了大阴阳师的位置,要说有谁能在他这个年纪拥着这些简直幸福的要死。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满脸落寞,真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摇尾乞怜,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孙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不论是人还是魂魄,他都在乎的很。
他回道:“像!你现在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安倍小三自嘲般笑了笑,问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守护着她,哪怕耗费自己的生命也要守护着她的灵牌。”
我孙道:“是,我也用了燃命技,为了保护她的灵牌。”说话间他面上极富神采方才的悔意荡然无存,看来只要是为了那个女人,哪怕整个安倍家都赔了进去他也不会丝毫动摇。
安倍小三面上出现一抹艳羡之色,想当年他意气风发满心热血时何尝不会为了心上人舍弃一切,只是他已经变了,可我孙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他强打精神,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我孙的肩头急问道:“这些年来,有希子灵魂安否?”
他说话声音发颤,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期盼着我孙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孙看着他疲累的双眼充满着热烈的期盼,别过脸去湿了眼眶。
安倍小三跌坐在地双眼已然红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安倍我孙没有回答却比亲口说出更令他绝望。
他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我不怪你,反而很感谢你。若不是你连我都瞒住了,有希子可能死后连个去处也没了,我这一生辜负了两个痴心人啊。”
他们两人都已年过不惑,此时此刻却为了一个女人哭的像个孩子,撕心裂肺、怮天动地的哭声惹得门外人之一顿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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