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我孙还没反过神,一对狐眼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七个人。眼见得七个人都是一样的装扮,俱都身着一袭黑衣和安倍家内门的白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天生敌对、水火不容。
能毫发无损穿过‘血雾之森’,又能悄无声息的入到齐神町里,具有这等能耐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安倍我孙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安倍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对头,在他的印象中,能将试炼场所有妖骨大门一瞬之间化为齑粉的角色,他应该如雷贯耳才对。
倒是安倍小三首先反应过来,只见他面笼寒霜,就像平日里见到鬼一样。
他这个神态可绝不是装的,倘若谁能装出这样一幅表情,绝对是世上一流的演技派。
他沉声道:“道满井家敢问足下也是阴阳师世家?”
道满井花子将半张面目隐藏在团扇之后,她似乎在微笑,可那漏出的上半张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我们家与你们安倍家可有几百年的交情了,这次冒昧前来就是替祖上完成遗愿。”
“遗愿?几百年的遗愿,道满井莫非你们是芦屋道满大人的后人?!”
此话一出场内皆惊,谁人不知当年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之事。在那个时代的阴阳师中,芦屋道满虽比安倍晴明差上一星半点,那也是一时瑜亮,伯仲之间。
当年芦屋道满与安倍晴明比试之后便被发配到偏远地区,随即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
几百年,偶有零星几个自称芦屋道满的后人现身出世,却都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这次道满井家贸然来访显然不怀好意,而且看他们的实力十分强劲,定棘手的紧。
道满井花子说道:“不错,我祖芦屋道满当日败在安倍家晴明大人手下避世不出,几百年间我族人刻苦修炼就为了有朝一日再向安倍家切磋比试!”
安倍我孙这才弄清楚状况,原来他们这一行人是来安倍家踢场子的。
只见他立时换了一张脸,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满井大人远道而来,身体乏累,我先为你们接风洗尘,这两家切磋比试之事,咱们缓缓说也不迟。”
花子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小女子头回出门,全没了主意,全凭安倍大人做主!”
她这团扇拿的极好,即使跪下也将那半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小次郎心想道:“这个女子为什么把脸给挡上,她漏出的半张脸明明生的那么美有什么不能见人的?莫非,他那明亮的眸子下面长着几颗硕大的龅牙?”
他只在心中想了想,便见花子目光如剑一般射来,又听她缓缓道:“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家与安倍家的恩怨已经纠缠了几百年本该放下,但先祖的耻辱并不敢忘,我故意遮了半张脸就是不想以仇人的面目彼此相见,还望武田大人见谅。”
这话居然是对小次郎说的,小次郎想了什么她居然全知道?!除了‘鬼刃’之外他可是头一次见识到了被别人窥视内心的感觉,心中好奇之心大起。
花子又说道:“时常听到‘安土桃山之鬼’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武田大人丰神俊朗、英气勃发、品貌出众,不愧是天下间少有的少年才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想到这不可方物的女子拍起马屁来居然这么平易近人,令人心醉。
她的马屁让小次郎极为受用,笑道:“不敢不敢,道满井姑娘谬赞了、谬赞了。”
花子向小次郎盈盈一礼, “像武田大人这等谦谦君子,真乃世上少有。作为一个君子,自然不会插手别人家的恩怨是吗?”
“”
小次郎一阵无语,实在不懂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姑娘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回道:“那是自然自然”
她又向小次郎行了一礼,转头向安倍小三说道:“小女子不敢麻烦安倍大人挂怀,干粮我们都带了,只需几张可以容身的床铺便可,还请安倍大人不必麻烦。”
“原来是防备着我们,这小姑娘处处小心可不简单啊。她生怕小次郎站在我们安倍家这边故意提前去了一个大敌,又怕我们在饭食里做手脚,才如此说。这么看来,这个姑娘是有备而来。”安倍小三心说道。
他心念何等之快,转瞬间已然想好了利弊,打了个哈哈说道:“道满井大人风尘仆仆,一路上颇为劳累,安倍小三没有远迎已经惭愧不已,岂能错过此等机会聊表一番地主之谊?”
花子眼珠一转,微微欠身道:“那就有劳安倍大人费心了。”
安倍我孙招手叫来安倍多喜,“这是我安倍家家督,安倍小三大人的长子安倍多喜,就让他来招待你吧。”
安倍多喜仪表堂堂,不论是何种女人见到他都会眼前一亮,可花子目光始终平平,只有看向小次郎的时候表现出些许柔情。
花子说道:“有劳安倍多喜大人。”
她言语冰冷,甚至比之方才还要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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