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守阁。
馆主正在门外等候,他着了一身素白的衣服,迎风鼓荡极为儒雅。可那脸上一抹彪悍之色仍显示出他乃是驰骋沙场的绝代武将。
其时天已然大亮,馆主自凌晨得到佐助消息便摸黑来到了天守阁外静静等候。
馆主用兵如神,尤以武田家铁骑战斗力最强,在百花齐放的战国时代傲视群雄。其深谙用兵之道,尤好中国古代兵书《孙子兵法》,时常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统领带兵,故武田家的战旗上写下了‘风、林、火、山’四字。
时人在战场上见到这面战旗,登时吓的心胆俱裂,掉头就跑,不战而败,遂馆主被世人称为甲裴之虎。
能让如此绝代风华的武将安静等候的人自然也是一位绝世的人物,那人便是日本关白丰臣秀吉。
秀吉喜欢天守阁,只有站在京都最高的地方望去才能将这天下尽收眼底。他时不时的站在天守阁最高处沉思,野心已经慢慢从日本扩张到海外。
馆主性如烈火,他再此地已经静候了三个时辰,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只不过摄于秀吉的威严,才使得他压住猛虎般的脾气。又过了半个时辰,秀吉才着人命馆主上前。
馆主推开房门跪地而拜,“拜见关白秀吉大人。”他声如震雷,当真似猛虎一般响亮。
秀吉被他堵在床上还未清洗,见到馆主前来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过去扶起了他。
他边跑边说道:“信玄君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他见馆主面上满是惫懒之色又问道:“是谁把信玄君堵在门口的?我不是吩咐过信玄君可以随时进来吗?!!”
馆主摆了摆手说道:“秀吉大人,不要紧的。您平日里劳心政事,能多睡一会乃是天下的福分,怎可为区区小人影响了睡眠。”
秀吉颇为不好意思的将馆主扶起,脸上满是愧色,“什么要紧的事劳你这么上心?”
“昨夜真田幸村手下忍者来报,澳洲的伊达政宗已在背地里归顺了德川家,我军即将挥师大明,我怕他对我们不利。”
秀吉摸着下巴想了想,武田信玄乃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物,能让他这般急三火四找自己的事情绝不是个小事情,而这件事足以令秀吉脊背生寒。
“‘澳洲的独眼龙’吗,他倒是个人物,澳洲虽是个小地方不足为虑,但他投靠了竹千代却也麻烦的紧。”
“是,所以我得了消息就直奔您这来了,还望您早些应对。”
秀吉轻一摆手,面上挂起了小柔,“不妨事,我现在便手书一封让他前来二条城觐见。”
“您……您这是作何打算?”
“信玄君起的甚早,可曾吃过早饭?”
馆主忧心军事哪有心情管这些,见秀吉似乎对此毫不上心脱口而出道:“秀吉大人此事不可耽搁啊,咱们不能坐视德川家做大!”
秀吉还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妨事,不妨事。此事不用你提醒,我自知如何处置。”
丰臣秀吉容貌长得十分猥琐,活像一只猴子,他这般笑着若是在不认识的人看来或许还有一丝喜感。可这笑容在馆主眼里却甚有威压,如同一个晴日里来了一个霹雳。
馆主听得‘我自知如何处置’这几字时,已然发觉秀吉淡然的语气中夹杂了严厉的语气。
古往今来伴君如伴虎,关白的心思岂是他人能随意揣度的?馆主刚刚所言已隐隐有探听秀吉心思的意味,现在想来顿从额角冒出涔涔冷汗,跪地而拜道:“是!”
秀吉又笑了笑道:“攻取大明非一朝一夕之功,切不可操之过急。我欲先攻取朝鲜作为屯兵之处,再从朝鲜发兵经山海关攻占大明。你只需照我意思做便是,其它的……”
馆主又是一跪,以头叩地道:“其它的属下不管也不问,全听秀吉大人安排!”
秀吉点了点头,扶起了他,言辞恳切的说道:“信玄君乃是国之柱石,这一战还要多多依仗于你啊。”
馆主刚要说些什么秀吉大人英明神武之类冠冕堂皇的话,他连嘴都张开了却被秀吉截口问道:“上杉君如何了?”
上衫谦信乃是越后的大名,有军神之称,是武田信玄的宿敌,二人在战国时代一时瑜亮。其时秀吉想让他二人合作进军大明,又怕二人宿怨故先行问询。
馆主自然知晓秀吉话中之意,他俩虽为宿敌但在馆主心中亦为知己。而且秀吉口中称上衫谦信为上杉君而不是谦信君,亲疏远近立时清楚。
“但凭秀吉大人号令,属下无有不从!”
秀吉敛起笑容郑重道:“我知你二人素有恩怨,此等为国为民的大事还望你二人通力合作,我且修书一封遣人送往越后,到时他来京都,我便与你二人详谈。”
“是!秀吉大人,还有一事尚需禀报。”
“何事?”
“井上家的长女井上结衣陪同佐佐木小次郎去了安倍家至今没有消息,是否派人前去探寻一下?”
秀吉面色骤变,忙问道:“佐佐木小次郎没消息了?!”
这话虽是问询却饱含责备,言外之意是责备馆主没有盯紧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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