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略微一滞,心想“孙胜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妖物定跟安倍家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真把妖树烧了说不定还得罪他们。不过为了求生,也顾不了许多了。”
随即憨笑一声,不住挠头。
“是啊,这可怎么办?哎呀,可愁死我了。”
他这粗枝大叶的性格着实令人着恼,孙胜摇了摇头轻叹道:“依我看,还是小次郎,你干什么?”
他这‘么’字还没说出口,便见小次郎竟趁他不注意将手中火药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他接着喊了一声扔出火折,火折顺着轨迹朝火药飞去。
孙胜见他阳奉阴违顿时恼火,大声道:“小次郎,你不要命了?!不是说好不烧的吗?”
小次郎嘿嘿一笑回道:“是是是,手滑了,怪我怪我。”随即抱起孙胜就跳进了坑里。
但听‘轰’的一声,又听络绎不绝凄惨的鬼叫,众人透过光罩看去,但见树木之上大火熊熊,火势甚旺,不出片刻便由树干烧到树顶。
众多炙血前赴后继的压在光罩之上,似要同归于尽一般死命拍打。
只是炙血颜色越来越淡,拍打威力越来越小,过了一会竟变成丝丝白烟蒸发掉了。
小次郎看向众人十分嘚瑟道:“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
安倍家密室,茨木童子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那个黄金酒杯,一会儿拿眼睛盯着,一会儿又用手仔细的摩擦。
随后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就地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语道:“好无聊啊,有个好看的女妖怪就好了。”
有道是保暖思银欲,茨木童子也不例外,以前酒吞童子尚在的时候,他二人便化作英俊的美少年,专门勾搭未婚处女。
那女子若是长得美,他们就将她带回家内豢养起来时时淫乐,若是生的丑了,便就地露出本来面目将她吃了。
他们二人为祸人间,祸害了许多良家女子。
恰有一日酒吞童子玩腻了寻常百姓家的女孩,竟突发奇想打起了贵族池田中纳言女儿的主意。
池田中纳言见自己女儿惨死痛不欲生,上报天皇派当世名将赖源光等六人征讨了他,以至于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此一战百鬼夜行损伤甚多,只有少数几人与当时的二当家茨木童子逃了出来。
茨木童子在这一战中不仅损失了自己的一条手臂,更成就了砍断自己手臂的刀。
那刀砍了稀世大妖的手臂便名声大噪,世人称其为‘鬼切’!
有了这等经历,茨木童子纵使胆大包天也不敢再诱拐贵族阶级的女人了。只是世上美女虽多,可时间久了不免心生腻烦。想到自己从来没勾搭过女妖怪,不禁在半梦半醒之间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在梦中正要一亲芳泽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入到耳中,随后一个背生双翅的妖怪推门而入单膝跪地道:“首领,出大事了!”
茨木童子梦中正要春宵一刻,哪容他打断,瞪着一双红眼怒道:“什么事!?没看我正睡觉呢吗?”
“这……事有轻重缓急,还望首领饶恕。”
茨木童子知他素来持重谨慎,揉了揉眼睛没好气道:“什么屁事,你慌成这样?赶紧说!”
“是,‘血雾之森’……”
茨木童子一听‘血雾之森’四字立时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截口道:“‘血雾之森’怎么了?它把‘药引’给化了?!”
大天狗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茨木童子这才松了口气,又坐了下来缓缓问道:“他没事就好,不是大事。我说你也是,成天带这个面具做什么?说话还总说一半是想戏耍我不成?”
大天狗心想,“刚刚明明是你截住我说的话的,怎么又变成我说话吞吞吐吐了。”
但他毕竟极有涵养,压住心中不悦。
“‘药引’虽没有事,可情况比这更糟,‘血雾之森’被他烧了。现在外面一片火海,已经把这里重重包围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大天狗咂舌,他虽知道茨木童子是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主,却从未见识过他居然能这般推诿。看来妖界给他‘片叶不沾身’的诨号,绝对名副其实。
茨木童子又问:“雪女……雪女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嘴上提到雪女,心中想着她那冰冷清丽的容颜,又想起刚刚梦中的女妖怪,不禁意淫了起来。
直到大天狗不住的咳嗽提醒于他才接着道:“你让她做法降场大雪把火灭了不就行了?还过来问我。”
大天狗看他面色潮红未退,心中已经猜到一些,不住发笑。要不是他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肯定会惹得茨木童子暴怒一场。
他定了定神说道:“雪女被一个奇怪的白狐吓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茨木童子啐了一口骂道:“胆小的娘们儿,见个狐狸还能吓成这样,怎么当妖怪的?那白狐……莫非是……玉藻前?!要是这个老娘们儿那可糟了。”
“应该不是她,传言玉藻前闭关养伤,况且我等与她并无过节,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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