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拍手叫道:“漂亮!”
二人心知不敌闭目待死,却听“砰”的一声,云雾缭绕、尘烟四起,一个俏丽的身影操纵着巨大的式神挺身而立,微一挥手,荡开了众多暗器。
却看那式神,头戴英雄帽,身穿五虎青,骑马兜裆裤,战靴二足登。
小次郎、笕十藏、结衣三人不认得,秦瑶、孙胜二人却熟的很,俱一声惊呼,“这不是门神吗?”
这个式神正是中国过年时在门上贴的门神,秦琼—秦叔宝。
那女子亭亭而立,环视众人说道:“小女子乃是安倍家的二小姐,安倍玲子。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家门人?!”
结衣对她略有了解,知她素以娇蛮任性著称,她考虑到小次郎的毒还需向有求于安倍家,不能太伤了情面,故而站起身来拜了一拜。
“适才不知是安倍小姐的人,却见他们二人无端欺辱这位老妇人,我等看不下去这才动起手来,还望二小姐大人大量,饶了这个可怜的老妇人吧。”
安倍玲子瞪着一对狐媚眼仔细打量着结衣,只见她身上衣着十分考究,说话条理、语气无不得体,应不是一般人物。
她敛了脾气说道:“既然不是有意与我安倍家门人为难今日就放过你们,你们走吧!”
结衣盈盈一拜又道:“谢过二小姐,这个老妇人可否与我们一起”
安倍玲子听了这话登时怒了起来,娇叱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谅你也是个富贵人家,怎么说话这么不知轻重?这个老太婆猪狗一般的东西,竟敢欠我们安倍家除妖的钱,我手下门人就算把她打死了又有何相干?!”
众人一听皆是一怔,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安倍家竟是这样的一路货色。
连秦瑶这个平日里极能忍让的人也听不下去了,“安倍家的二小姐好大的脸面,都是爹生妈养的,这个老妇人按年纪来说都能当你娘了,你们怎么这般对她?”
“呦你是哪根葱,居然敢管到我们头上,找打?!”
安倍玲子看秦瑶生的白白净净本就心中生妒,经她这么一说,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从来没受过违逆,此间脑中一热,居然打定了主意要置秦瑶于死地,随即俏手一挥,巨大的式神踩着云雾向秦瑶攻去。
孙胜此时正给老妇人查看伤势,眼见安倍家二小姐这么不讲道理哪还能坐视不管?
他拿出一颗药丸放在指间,运足内力向前一射,药丸顿时入了安倍玲子口中。
他幼时随父母游历四方,采药学医。曾被少林寺僧人指点了两招,这一手‘拈花指’的功夫就是从这学来的。
他虽主攻医学,但天资聪颖博闻强记,对医药、毒药、武功等无一不精,加之这些年这招武功勤练不辍,所以一指弹出,显示出极为深厚的功力。
安倍玲子忽觉口有异物,心神一紧,“咕噜”一声将药丸囫囵吞了。她不知自己吞了什么心里发慌,大声骂道:“你们他娘的好生卑鄙,竟用暗器伤人。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不说出来我要你们命!”
孙胜依旧专心为老妇人治伤,淡淡道:“毒药。”
“什么?!你们竟给我吃毒药!解药拿来,我可是安倍家的次女,安倍小三的女儿。你们毒我,定要让你们……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别怒,怒从心起毒发更快。似你这等生的花容月貌的女人,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安倍玲子这才瞧见说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见他穿的破破烂烂更没瞧起他,“。解药呢?!快拿来!”
那两个安倍家的门人也帮腔道:“你这破烂小孩儿,快拿解药来!信不信爷爷我一刀斩的你脑浆开。”
孙胜嫌他二人聒噪,伸指对他二人摆了一个弹射的姿势,二人顿时闭了嘴。
孙胜斜眼瞅着他们说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圣人的教诲我不求你们懂,但尊老爱幼这等公序良俗你们也给忘了?”
“你个小屁孩还敢教育我?!我到底中的什么毒?”
“‘鬼发妻’!”
这下连小次郎等人也呆住了,“这小孩子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什么时候连‘鬼发妻’都研制出来了?”
那两个门人听后哈哈大笑,嘲笑道:“这小孩唬人的,这毒我听都没听过,定是他胡编出来骗人的,我偏不信……”
可他们不知不觉间看到安倍玲子脸上神情又青又紫,显是惧怕已极,这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他们两个见识浅薄,自然没有听过‘鬼发妻’的名字,她安倍玲子是安倍小三的爱女,自小见多识广岂能不知‘鬼发妻’的厉害?
她面上忽而变成紫色、忽而变成白色,思绪起伏难定,随后弯眉一蹙,拿出一个浅黄纸人低吼道:“万法诸项,于我为助。山川草木,于我为引,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狂风大作,不多时又出一名式神,式神手拿水磨竹节钢鞭,竟是尉迟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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