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道术‘神行甲马’那可是大有来头,此术乃是北宋水泊梁山绰号‘神行太保’戴宗的毕生绝学,蒙古攻破襄阳灭了南宋便传入了日本。
此术极为难学,流传了近百年也只有松本家一脉单传,如今已传在风魔之里的松本一郎手里。
早年间佐助和松本一郎曾有一战,以佐助奥义皆伝级别的武功都打他不过可想松本一郎战力恐怖。
佐助思忖了一下,心想,我还是躲在暗处静观其变,如真是松本一郎正可以偷袭一番好让他吃些苦头。
忍者战斗以偷袭暗杀为主,佐助此等做法正是要认真对敌。
他将马拴在密林深处又在沿途路上洒下铁蒺藜,飞身上树使出分身术全神戒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佐助紧张的浑身发抖,手心里的汗不住的往外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路上生怕错过敌人一丝动向。
突然一声长啸破空而来,佐助回身格挡只见得一只比人还大的巨隼由远及近迎面扑下,巨隼翅膀一扇竟把佐助从树上吹落摔跌在地。
待他细瞧,只见一人“咯咯”直笑,“佐助啊佐助,你怎么这般狼狈。”
佐助哼了一声眉头轻皱,抄起十字镖就冲那人扔去骂道:“你他娘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松本一郎用‘神行甲马’来追我,吓的自己慌了半天,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这急着?”
那人面色一变,由嬉笑变为正色说道:“确有要事,右近跑了!”
佐助瞬间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跑了?他双腿双臂俱断我又碾碎了他十指,笕十藏还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怎么跑的?”
那人挠了挠头,回道:“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右近,他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很。上次你不就让他逃了吗,他这金蝉脱壳用的多好你能不知道?”
佐助连连大悔,早知如此他就亲自布置了。
“我回去就收拾笕十藏,让他不听话。”
笕十藏是在真田十勇士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平日里偷懒嘴馋惯了,佐助只敢将一些不是紧要的事交给他办。谁料这孩子是个小活看不上大活干不了的主,但凡稍微难一点的事,他便会把事弄砸,搞的佐助焦头烂额。
乘着巨隼飞来的那人便是是十勇士中军师一类的人物——雾隠才蔵,他和佐助相处日久自然知道佐助的心思。
“这事也不全怪笕十藏,要怪只能怪右近太过狡诈,你当初不也被他骗了吗?”
佐助长叹一声道:“哎,看来又得劳碌了。”
雾隠才蔵安慰了他几句,又将自己如何在献豆町发现右近失踪,又是如何推想的告诉了佐助。
佐助听后震惊半晌才缓过神揪住才藏衣领问道:“你确定候笼子里关的人是咱们献豆町的护卫吗?”
雾隠才蔵点了点头说道:“十分确定!”
佐助又问:“右近确实用毒迷了护卫又控制他开了笼子?”
雾隠才蔵道:“正是。”
此刻,前前后后的点点滴滴都在佐助脑海中穿成了线。
原来右近虽然四肢尽断、碾了手指又被捂严了嘴,但仍不能阻止其施展傀儡术。
他假死之后趁守卫松懈突施偷袭将轮值守卫变成了自己的傀儡又用了易容术逃了出去,甚至为了伤势逼真,竟对那守卫施展了诸多惨无人道的手段。
佐助拍了拍才藏的肩膀说道:“若不是碰到你识破了右近的手段恐怕我会被一直瞒在鼓里,也难怪主公越发的依仗你了,我最近总做错事……哎,不说了。”
才蔵知道佐助因为放走右近这个大敌而患得患失,出言安慰道:“你只是过于劳累失了判断罢了,好好休养咱们还得靠你带领。”
佐助又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怎么也想不通左近、右近两兄弟先后袭扰献豆町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心中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一拍大腿大叫道:“坏啦!你先回献豆町盯着,我马上折回去!”言毕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左近右近来献豆町闹事不为别的,为的正是佐佐木小次郎!
按说这几日佐助累坏了,先是为秀吉刺探情报在家康武士手下死里逃生,又在半路上听说左近袭击了献豆町的事情快马加鞭赶了一日夜。
昨夜又是杀右近又是救小次郎早已累的昏昏欲睡几度虚脱。
此刻又获悉右近逃脱,骑马连赶了半刻钟才返回馆主住处。
只是他刚一折回便被眼前景象吓得怔了一怔,只见笕十藏、结衣、秦瑶、左近、右近五人倒在地上,孙胜、老婆婆、小次郎三人不知所踪。
他极度疲惫,此刻又心绪巨震,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了过去。
方才佐助骑马走时,孙胜正拿着半颗人参大口咀嚼着。
待人参汁水被嚼出来后混着半颗人参渣滓朝着小次郎被切开的胸膛就是一拍,啐了两口说道:“这人参真苦,小呆子药煎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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