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少年。
要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这个少年。虽然刚听得店主言语极有底气有些发慌,但这念头转瞬即逝,挺起胸膛昂然应道:“谁怕谁!快将它拿上来给我解解渴!”
“好小子!你真喝倒了可别耍赖!”说罢拿起一坛酒“咕咚咚”的倒了十大碗。
经这一倒酒香更浓,即便是从不喝酒的人都想喝上几口,更何况是这个馋虫大动的少年,只见他撸起袖子仰头便喝。
一碗、两碗、三碗……众人只看那少年一碗连着一碗毫不停歇,真如喝水一般的将酒尽数喝了下去,甚至连那资深酒鬼也自愧不如。
不出半刻桌上满满十大碗酒便被这少年喝得精光。
店主见少年连干了十大碗烈酒,惊的目瞪口呆,心中大悔不该对赌。
少年喝完只觉头脑恍惚站立不稳,但觉口中的一股甘甜和胸中的一团暖热极为舒适,又抱起酒坛倒了十碗。
众人见少年又喝了起来,均是一声喝彩,纷纷议论道:“哪来的少年竟这么能喝?”
“我看着少年眉清目秀的真没想到这般海量,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你说这少年究竟能喝多少,要不咱们赌赌?”
“来来来,咱们现在就赌赌,我出五枚永乐通宝赌这少年能喝十三碗。”
“我出十枚赌十五碗……”
“我出十二枚……”
街坊中颇有好赌之人,趁着热闹设下了赌局,赌注水涨船高最后竟到了三十枚永乐通宝二十碗酒
少年已不像初时那般口不停歇,似在炫耀一般一碗一碗的喝。
他每喝一碗众人便喝彩一次,又连续喝了八碗之后又拿一碗,这要还没等喝便‘呼嗵’一声倒了,口中还兀自喊着“好酒、好酒。”
那些个输了赌局的人一见少年醉倒,赶忙跑过来,边摇边说道:“少年?少年!?你可赶紧醒醒啊。你这一倒小人我一家老小半月口粮没了……喂!少年,快醒醒!”
少年已经醉透了,口中“好酒、好酒”的念个不停。
那人眼见自己输了许多钱财,脸色比屎还难看,趁人不备灰溜溜的跑了
待得少年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少年只觉头昏脑涨四肢酸麻,猛一起身便看见店主。
店主正收拾屋子,见少年醒来忙献殷勤。
“你醒啦,亏的你好酒量替我这小店招来许多客人,这三日快将酒卖断货了。你是我的福星,我可得好好招待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热水烫了手帕递给少年。
少年宿醉之后有些发蒙,也没心思听那店主说了什么,接过手帕便往脸上抹去,脸部肌肤经热毛巾一敷顿觉舒爽。
他抹了抹眼睛看向四周,只觉屋内陈设十分陌生心想:“这是哪啊,我怎么躺在这了,我只记得我喝了一样东西,其余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我听师傅说行走江湖最怕遇到黑店,莫不是我被这个黑店麻翻了?”
想到此处伸手去摸鬼刃,这一摸之下哪还有半分踪影?
往日行走江湖都是由师兄带着出山,他处处仰赖师兄故而没懂多少人情世故。此刻换做自己做主登时没了主意,竟像店主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剑,就是我来时带的那柄,套着白色剑鞘的黑剑。”
店主正想着自己生意,恰逢楼下有人呼喊,也没管那少年说些什么直接跑了。
少年恼怒道:“鬼鬼祟祟,此处定是个黑店无疑,看我一会不拆了你这破店。”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手中没了鬼刃可怎打得过这些人?他师傅只教过他使剑的法子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教。
也只有一个相貌粗壮的大和尚在睡梦之中教了他了一套‘罗汉烈火拳’。少年思来想去竟想用睡梦之中的拳法对敌。
忽而听得窗外有人在说些什么,少年怕是店主与人密谋想害自己扒开窗缝向外看去,只见店主站在桌前与一胖、一瘦两个农兵打扮的人说话。
少年见那店主满面严肃全不似之前那般笑容满面,更加笃定他要害了自己性命。
“师傅曾说有备而无患,若真是遇到黑店,需得搞清楚他们所图之物、所达之目的,不能冲动行事落入敌方圈套。师傅总说我行事莽撞,这次我可得学乖一点,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做应对,到时候见了师傅也好让他夸夸我有了长进。”
少年伸出耳朵潜运内力去听三人说话,只听得胖人说道:“织田家是彻底的完了,自信长公在本能寺被烧死之后天下又要乱了,我们这些老织田家的人不知道又要到哪里讨生活,现下风雨飘摇,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瘦人回道:“我听别人说,近些时日秀吉公招兵,他们给的米多,足足比别家多半斗,要不咱们去投秀吉公吧。”
店主插了句嘴:“秀吉公?说的可是那丰臣秀吉?这可是个好人啊,要不是他治理有方,我还哪有功夫支这酒摊。”
胖人道:“可不,家主在时就数秀吉公对人最好,我们这帮人的命贱的很,也就秀吉公拿我们当人看。不过遇上打仗还是得拼命,九死一生啊,要不我们去海边讨讨生活如何?去大明抢一顿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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