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虽然不会很频繁……”
墨缓缓站起身来,将长剑挂回腰间后负手道:“但当我的意志降临到【罪之影】身上时,你会短暂地重新回到传说阶。”
烬也站起身来,撇嘴道:“看来我并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时候‘光顾’你的影子,对么?”
“这只是个开始,烬。”
墨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轻声强调道:“让你与【罪之影】签订血契,只是一个开始。”
“无所谓,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不是么?”
烬耸了耸肩,随即便仿佛‘融化’了一般,变成一蓬暗金色的氤氲,融入了二人身下脚下那如山般大小的巨龙骸骨中。
那是波什·伽隆还是‘自己’时留下的最后希望,却在这一瞬间被不再是自己的‘自己’漫不经心地撕碎,成为了‘烬’的牵线木偶。
当然,牵线木偶只是手段与过程,而并非烬的目的。
他要重新主宰自己的身体,他要贯彻‘烬’的意志,抹杀末代龙王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之一。
勉强控制着正在疯狂排斥着‘自己’的身体,烬点亮了波什那双金色的龙睛,他想要看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打算用何手段让那道影子与自己签订血……
【血闪】
下个瞬间,一道通天彻地的赤红色光芒从罪王指尖迸发而出,贯穿了波什·伽隆那高洁的身体,同样也贯穿了烬已经被侵染的灵魂。
于是,灵魂与身体同时被撕裂的痛苦从天灵蔓延开来,直接将烬淹没其中,而承受过侵染的他甚至连昏迷都做不到,只能在那仿佛被拉到无尽漫长的瞬间细细体会着这份折磨。
折磨,亦是馈赠。
在无休的痛楚中,烬与波什的联系被利落地斩断,又被粗暴地碾在一起,与此同时,他还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体内、天外、灵魂、血液、骨髓、肉体、声音乃至记忆深处的恶意。
不针对任何人的,纯粹到令人发指的恶意。
那不是将自己侵染的‘罪’,而是充斥着更多破灭,涌动着更多消极,流转着更多疯狂,承载着更多痛苦的什么。
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就连现在的‘烬’都会为之颤栗,下意识试图逃离的存在。
但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在那相比之下仿佛已经无法伤害到自己的折磨中,绝望地等待被那份最纯粹的恶意撕碎。
然而——
“集中精神。”
真实与虚无的交界处,一个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穿着廉价t恤和短裤的矮小背影出现在自己身前,头也不回地说道:“它伤害不了你。”
“……”
烬想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个刹那被一阵无声的冲击轰散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而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瞬间,烬再次看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罪王’,后者身披宛若蝠翼般宽大阴森的披风,穿着华丽繁复的宫廷礼袍,眼前戴着半张令人不安的朴素面具,坐在那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黑色‘王座’上,面无表情地将杯中那不知是酒是血的殷红液体洒向深渊。
他低垂的眼眸中,充斥着深邃的寂灭、涌动着空洞的迷思、流转着纯粹的恶意。
烬有些失落,因为他并未从那双宛若深渊般的黑眸中捕捉到哪怕半点痛苦、挣扎或难言之隐。
正如拯救不需要理由一样。
为恶,同样也不需要借口。
……
【如果我以后再去当吟游诗人的话,肯定泡不到妞了吧……】
这是烬在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而只过了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他便重新恢复了意识。
地点同样是龙冢内波什·伽隆的独立墓室,背景同样是那如幕布般墨色,唯一的区别在于,之前承载两人的巨龙尸骸,变成了一片如水般翻涌着阵阵涟漪的平面。
“我刚才似乎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强暴。”
烬稍微挣扎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能很好地控制身体后便索性盘腿坐在了原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咬牙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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