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人专门干这个不?
你请不来!
拿这钱的人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都不会这么干。你假装没发现,回头她见了你心里是虚的。等周转开了,她心里过不去,难道不会在别的地方悄悄的补回来。她又不是惯偷!
或者是把这事悄悄的告诉金保国和老太太,他们能不承情吗?
非得把事闹到明面上……现在好了!更热闹了。
杨碗花的眼泪比之前流的更凶了,自己做的不对的时候,大家都说自己也就算了。可这次错的明明不是自己,为啥挨说的还是自己?她委实是觉得冤枉的狠,连大儿子都不肯向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别的钱她拿了我都不说啥,那是给新媳妇压床的钱……”
“可你没摁住人家的手。”林雨桐就说,“你见她在新房里翻腾……那她是不是一直就有回娘家爱到处翻腾的习惯的?”
对!
杨碗花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气,“二十多年了,一回来就翻腾,恨不能连家里添了几个裤头她都翻出来看看……”说着就看了一眼沉着脸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这毛病确实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这毛病是挺讨人厌的。
真诚的替杨碗花说了一句公道话,“那你是不容易。”这么多年了,忍受这个,真不容易。
说完就甩帘出去了,她得看看她的房间,还有什么东西被动过的没有。
结果还好,应该就是动床了,柜子里有四爷的东西和自己带过来的几件换洗的衣裳,其他的都没有,这是扫一眼就能看清楚的,对方没翻腾的必要。
床上不光是床垫被动过,就是枕头也被动过。
四爷紧跟着撩开帘子进来了,眉头皱的死紧:“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吧。”
不光桐桐膈应,他也膈应。
这种亲戚也不怪杨碗花要撕破脸,四爷压根没发现金二姑有这毛病。感情单身的侄儿屋子不用翻,就翻结了婚的……这是什么毛病。
林雨桐跟四爷大张旗鼓的换床上用品,换完后还不避讳,直接抱着去林家塞洗衣机里,“爸,你帮我转转,明儿再晾。”
闹的金家老太太就特别难堪,她指着金嗣明,“去叫你哥哥和嫂子来。”
于是,林雨桐这边刚拾掇好,又被叫了。
老太太叫林雨桐坐在边上,眼泪汪汪的,“你二姑这个……不是成心的。这个病根落下的早了。当年我一个寡妇人家,养四个孩子。整天的在地里干活,夜里但凡有点月光,我都在地里耗着呢。那时候你们大姑年纪大点了,跟我常不常的就下地。家里就只你们二姑看着你爸和你小姑……谁知道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钻了人进去,你二姑差点叫糟践了不说,还差点叫人家把你爸和你小姑给带走卖了。打那以后,她只要在家,那就得翻腾,恨不能连老鼠洞都翻腾几遍才能安心。这个毛病你爸知道……她也改不了。说起来都是当年那日子给折磨出来的。但是你二姑绝不是个随便拿人家钱的。她那人别说拿人家的钱了,就是跟人家借钱,那都不是至亲不开口的,宁肯去卖血,也不跟人张口……你们两口子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当领导的,你们不能判了个糊涂案。当然了,嗣业的心到底是向着亲妈的……可我也是我闺女的亲妈,我拿我这条老命发誓,我闺女没拿那钱……那你们说,那钱去哪了?”
这是暗示床下压根就没钱吧!
是说杨碗花没给新媳妇的床下面压钱,把钱昧下了。
这会子倒成了老太太的理了,她刚才不言语,那是宁肯叫亲闺女丢面子,也没叫儿媳妇丢面子呀!
可谁也不能保证说杨碗花没这么干!毕竟找茬找了一天了,好像给新媳妇慢待一点也是正常的。
杨碗花气道:“妈,你这可是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老太太的眼睛亮着呢。”老太太回头就问了一句,“老杜之前来家里一回,你拦着人家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还塞了个信封过去,你告诉我,你信封里放的是啥?”
杨碗花慌了,见金保国已经掏手机要给老杜打电话了,才赶紧拦了,“我给床下压钱了,压了八百八十八,那一千块钱叫老杜给我存上了……”
其实可以放高利贷放给别人。
但给儿媳妇压八百八十八也不少了。
林雨桐就明白了,“二姑可能翻出钱来了,她还没来得及把钱归位呢,结果你说放了一千八百八十八,这跟她没来得及放回去的钱差的可不是一点。她给补不上那个数了,你又逮住不放,这事就成了这样了。”
一个比一个能干!
林雨桐挑起大拇指,“都是这个!”
这老太太是真能,杨碗花昧下钱的时候不言语,就那么看着,然后放大招。怪不得卢淑琴当年都吃亏,这确实是个能人。
四爷的手指敲着茶几,“今儿幸亏除了这事,把接下来的事给岔过去了。要不然,将来说不清楚这钱数的是谁?等住够满月了,桐桐拿出来的钱数跟您说的对不上,那是不是得怪桐桐私藏了一千回头还冤枉婆婆?咱们这个家不是家呀,宫心计都没有你们玩的好?不缺吃不缺穿的,安安分分的好好过日子不成吗?都藏着心眼呢是吧?那这可不成,我媳妇心眼实在,在这家里擎等着吃亏了。我看呀,家里我们是不能住了,幸而隔壁有现成的地方,我们今晚就搬过去。这边你们留不留屋子都成的……”
说着就起身,拉着桐桐就出门,爱怎么着怎么着去,我们不住了。
两人这边才进了林家的院子,就听见隔壁金保国的摩托车的启动的响动声,估计也出门,不在家里住了。他去厂子里也行,反正厂里得有看门的,门房里火炕啥的都有。炕想热乎就是那种木纤维烧着热的最匀称。搁哪儿不能猫觉呢?
金家咋样四爷和林雨桐没工夫关注,林家这边开着电视各自都忙着呢,不想刚走的姑娘姑爷这就又回来了。
谁也不多问,林有志还特高兴的叫四爷:“今晚咱就把锅炉烧起来,说是要降温。我没弄过,走走走,叫我看看该咋弄。”
拉着四爷烧锅炉去了。
林雨桐搓搓手,确实是冷了,她看了看屋里,“不生炉子就这点不好,想吃烤红薯没处烤去。”
哪里就没地方烤了?
林雨桥拉姐姐去后院的菜地,“挖个土窑,烤一窑试试?”
行啊!
这边欢声笑语的,杨碗花听着从窗户外飘进来的声音,心里难受。娶了媳妇丢了儿,这就算了。男人也走了,说是住厂里。可是不是住厂里了谁知道?有钱的男人啥时候缺女人了?还不定在哪里跟谁怎么着了呢。
小儿子自己弄了个电暖气,开着电暖气在他自己的屋里玩电脑,家里的啥事都干扰不到他。
老太太今晚上难得没看电视,估计这老不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吧。以前是嗣业偏着她这个奶奶,现在有媳妇了,偏着媳妇。只因为怕媳妇受委屈,带着媳妇去了老丈人家。这跟老太太之前预想的可不一样吧。
不一会子工夫,鼻尖就传来若有若无的烤红薯的香味。小儿子在院子喊她了,“妈,弄点吃的呗。午饭没好好吃,这会子早饿了。”
她没动地方,没有她管的时候,他们爷几个也没见谁饿着。
果然,小儿子没等到自己,紧跟着就出门了。大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响亮,应该是出去找饭馆吃饭去了。她等啊等啊,想着这小没良心的吃完总得带点回来吧,今儿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可小儿子这是一去不回头,吃饭完不知道上哪玩去了,压根就没回来。
她等啊等的,过了十二点了还是没动静。她这才起身,得把大门关了吧!
隔壁的大门关了,落锁了,四爷才睡踏实了。
四爷给桐桐处理金家事的宗旨就两个字——收拾!
别管谁,不对了尽管收拾。之前是没记忆,现在处的多了,事遇事的一件一件的出,这才发现这金家的家庭氛围很不正常。
过日子嘛,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既然凑活,那就好好凑活,别藏心眼子。一个个的在背后恨不能捅对方一刀,偏在一个屋檐下过活,一天一天的,啥事也别干只给他们断官司算了。
林雨桐就不住的笑,问四爷说,“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没有母亲缘呀?”
她是开玩笑的,结果四爷良久没说话,抱着她的手却紧了很多。
不是……我开玩笑的!
四爷没开玩笑,“有些人大概天生母亲缘浅……不过还好……”
还好有你!
你把我当男人依靠,但也把我当孩子一样宠爱,当孩子一样心疼。生来有多少遗憾,有你,就什么遗憾都没有了!
如果你是老天给我的补偿,那我情愿我永远母子缘浅。
林雨桐:“……”只能轻轻的拍了拍他,然后感叹一声:
这不知道啥时候就冒出来的感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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