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就都算完成了,也都知道杨碗花一直没露面,除了三个姑姑三个姑父别人也不好留着,起身纷纷就告辞。
吃完林雨桐可不给收拾厨房,金家三个姑姑也不敢叫新媳妇收拾。其实三人都想躲,躲到厨房里别的就不用管了,毕竟这回门礼怎么办?当长辈的在当面叫小媳妇自己收拾挺尴尬的。
林雨桐也不管她们的小心思,这不给回门礼还不回门了?
横竖昨晚上同事来带的东西不少,挑了几样就行,直接叫了林雨桥出门。
金保国跟金嗣明把人送出门,看着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才回来。金保国就说小儿子,“叫你妈,看她还能不能起来?”
金嗣明应了一声直接去了上房,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呢,三个姑父陪着呢,他直接去父母的卧室,跟平时一样拧了门把手门就打开了,他推门进去,自家妈就在床沿上坐着呢,也不知道跟谁生气,脸上气哼哼的表情还没下去。他愣了一下,“起了就出去吧,我哥和我嫂子回林家了。您就是不饿,难道也不憋的慌?”
能不憋吗?
不说还能忍,这会子一说,越发觉得憋不住了。她利索的出去,也不看都有谁,急匆匆的往厕所去。金保国在院子里看的真真的,跟着就去了后院。
杨碗花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堵在外面的金保国。她朝通往前院的路上看了看,见没人靠近这才赶紧道:“我跟你说,不是妈就是二姐,这两人诚心叫我跟儿媳妇闹矛盾,你信不?”
我信你个鬼!
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亲姐,她们好端端的挑拨你跟儿媳妇的关系?杨碗花啊杨碗花,憋了这么半天就憋出这么个主意来?
金保国轻哼一声,“我再次警告你杨碗花,别觉得没有结婚证就离不了婚。分居够两年了,我直接上法院起诉……也一样能解除夫妻关系。再不分轻重一次……咱俩就完了!”
说完,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杨碗花眨巴着眼睛,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老太太和金夏草,但有人故意这么做是肯定的。关键是刚才来帮忙的老娘们来来去去了几回,她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干的?要说是外人干的,金保国不得觉得这是自己自作自受呀?要不是自己平时得罪人了,人家能这么整自己?
可结果一说老太太和金夏草,人家一点都不信。
她也没想叫他信,只要他肯帮自己问一声,这什么事就都过去了。
要是她们母女干的,也好叫她们知道自己是有男人撑腰的。要不是她们母女干的,那她们基本都在堂屋,总能知道谁来过,谁靠门特别近过吧。最重要的是,也帮着解释了今天的事。不是自己不出来,而是出不来。甚至为了不闹的难堪,她连叫嚷都没敢。这是自己识大体呀!
可现在是自己说啥也没人信!
在隔壁也刚从厕所出来的林雨桐隔着墙皮把那边两口子说的话听了个正着,杨碗花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一半还是能信的。杨碗花没那么蠢,也没那个胆子第一天来这一招。
但到底是谁这么跟杨碗花过不去,这就不好说了。
她去前面跟卢淑琴低声说这事,卢淑琴哼笑一声,“她就得这么收拾一下。平时说话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她的日子一直就好过,说话高人一等……今年也是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估计上金家借钱的人多了。之前给你们屋里装空调,人家对面老张婶子问她说安装一个空调得多少钱呀,她家闺女要回娘家做月子,有孩子怕孩子不舒坦,想着要是不贵就安一个,谁知道她站在大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嚷嚷,说什么你家还想用这玩意?不是我说,你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大几千的空调就不是你们家那条件配用的。光是电费你们家都掏不起!你家老张跟我家保国都差点跪下,只为了借两千块钱的……”
林雨桐目瞪口呆,“这是啥时候的事?”我压根就没听说。
你压根也不在家呀!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卢淑琴就道,“这些事你别管,叫那老太太管去!我还跟你说,拔钥匙还就是老太太能干出来的事……”
林雨桐有点明白这种逻辑了,自己跟杨碗花可以有矛盾,这是家庭内部矛盾。而且,就算不掺和,矛盾也在。这其实是可以忽略的。
但要是用这件事,叫杨碗花知道在外面得罪人的下场,老太太觉得这事就能干。
说实话,杨碗花要是在外面老那么说话,那是该收拾。前些年金家的日子好过,但也没那么特别。但现在不一样了,办了厂,收入高不说,且非常稳定。人说有钱说话气都粗,说的就是杨碗花这种人。
这都不是得罪人,这么下去是要跟人结仇的。
所以,老太太这一手,你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娘俩在屋里说话,四爷跟林雨桥在外面说话,主要说考研能选的学校和专业,林雨桥是没想到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说起大学如数家珍,说起专业也句句都在点上。他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这总算找到一个看得上的地方了。
林家的饭是林有志凌晨四点就起来做了,肉啊排骨之类的该炖的就得早早炖上入味。没请别人,就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安生饭。林有志操心的呀,“要是晚上饿了,你就打电话,爸给你弄好,从后墙上给你递过去。”
给人家当媳妇,再是如何,也没家里自在呀。回家来,没进院子就喊饿,张嘴就要饭吃。可到了婆家你试试。
这边没完没了的叮嘱呢,结果隔壁似有似无的传来争吵声,紧跟着声音越来越大,再接着就嚎啕的大哭声,哭的太惨,以至于都听不出来这哭的人是谁。
这是咋的了。
卢淑琴就催两人回去,“去看看吧!别是为你们的事闹起来的。”
这得亏是四爷修炼到家了,要不然姑爷在老丈人家是一点脸面也没有了。四爷临走的时候说桥桥,“别偷摸坐车去省城,回头要去的时候我送你过去。”
林雨桐感觉到四爷的那种烦躁,就是那种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对方的烦躁。
结果一进家门,看见在院子里哭的要死要活的是金二姑。
咋的了?
四爷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是怕人。他这么进来,一院子的人都鸟悄了。
那边金保国起气的手叉腰,边上的杨碗花脸上还残存着巴掌印。
金嗣明才在边上说呢,“妈说,压在你跟嫂子床下面的一千八百八十八块钱没有了……”
给新媳妇床下压钱,这是有些地方的讲究,图个吉利。有钱了就多压点,没钱了换两张新钱压在下面也是个意思。
这个钱有时候是给缝在新婚铺的褥子里或是枕头里的,一般也没人特意找,等住够满月了,这钱才能动。有些放的显眼,新媳妇一摸就能知道。有些放的不显眼,过了满月得婆婆指点才能找的见。林雨桐压根就没注意过这个事,而且床上是席梦思那种厚床垫子,昨晚睡的时候都凌晨了,今儿一早就起来了,我没事动床垫子干嘛?
那种床垫,别说压钱了,就是压钻石,我躺在上面也毫无所察呀。
但这个钱放着就放着呗……杨碗花好好的去看那个干啥?
又关金二姑什么事。
杨碗花捂着脸,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我就问二姐,两孩子都不在,你跑人家婚房去干什么了?我进去的时候,床单还有一角被压在床垫子底下……她还敢说她没动?”
“住嘴!”金保国又扬起了手。
四爷一把给抓住了,“行了,钱是我拿的,那东西放在床下床垫子不稳当,就这么点事。”说着扶了金二姑起来,“我妈就那样的人,您怎么还哭上了?别人家还不定以为咱们家怎么着了呢。”说着就跟二姑夫道歉,“您别往心里去。”
林雨桐又把昨晚上同事给的礼拿了好几份,给三个姑姑一人一份:“这天都黑了,赶紧上路吧,再晚可就冷的走不了了。说了从今晚开始大风降温……”又热情的问金小姑,:“要不要给您找件大衣,您这么穿路上得冷吧。”
“不用不用!”
好声好气的把人给送走了。
等关了大门,四爷直接往上房去,说杨碗花,“您这一出接着一出的,想干什么呀?”
钱真的丢了!
“丢了就丢了!”四爷直接给拦了话头,“丢了能怎么滴?来客人的时候一院子的人,没人进过新房。我们去了林家,那家里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这进新房的必然就是自家人。不管是哪个姑姑或是姑父,您今儿挑在明面上,是想怎么着呀?咱搜回娘家的姑奶奶的身是不是?找到这个贼您能得到啥好了?找不到这个贼,您又能损失多大?”
得失怎么衡量?你思量过吗?
真相有时候真没那么重要!
但这道理跟杨碗花好似说不明白。她这一闹,看似只把金二姑得罪了,但其实,这三个姑姑和姑父往后等闲都不会登门了。拉不下这个脸呀!
没了三个姑姑帮衬,光是伺候老太太,给老太太洗洗涮涮这就不是轻松的活计。你一年花一千来块钱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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