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解释了一句。
“没事,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招呼一声。”她又继续看她的去了。
这七天除了熬夜看书之外,在办公室最多就扮演一回打字员的工作。唯一获得的好处就是好像圈子的壁垒打开了一点,大家吃饭愿意跟她一个桌了。打了饭过来,就有人招呼,“小林,过来坐,这里有位子。”
过去坐了,参与大家的话题。林雨桐就发现,如果不是加班这样的特殊情况,大家的生活其实很有规律,再忙,得健身。吃饭很有节制,再多的美食,再便宜的价格,对不住,每顿饭能有个六七分饱就不错了。
梅组长还特意提醒林雨桐,“保持外在形象这个很重要,一定得注意控制。”
翻译处不仅是提供笔译,还有口译。口译又有交传和同传,外事活动的话,其实口译要比笔译多的多。
你做翻译的,然后跟出去站在领导边上,以一个大胖子的形象?不像样呀!
不管怎么说,人家在释放友善的信号,她大大方方的接了。等满一周的时间,岗前培训考试完成,顺利过关之后,她才算是正式的入职。
被称为钟处的钟实,将林雨桐安排在梅组长的一组,林雨桐这才算是成了自己人。
小毛也热情了起来,其他人晚上不加班下班就回家了,但小毛也单身,跟林雨桐一起约着去食堂吃饭,也顺道介绍一些其他处室的人。因为一直没有打交道的机会,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
才来工作了一周,可家里天天都回打电话过来,“怎么样呀?工作好不好做……人家好不好相处……”
在单位上很多事情是不能对外说的,因此回答永远都是‘好’,‘挺好的’,说的最详细的就是——今儿吃了啥菜,那个什么什么做的可好吃了。其他的一盖都不能提。
但紧跟着这样的烦恼就没有了,因为真的忙到没有时间。开会本来就多,大家还都在加班。加班到什么程度,据说是上面的领导一年里没有休假过一天。
每个周末都有要签的文件。
一说要有外事会议,那就完蛋,基本都在办公室里耗着呢。能提前拿到一些会议要点,你得根据这个要点补充自己的知识盲点。作为笔译的,最怕负责流程的那些部门一会子一个主意,这会子想起这个,过来叫你改一下。一会子又想起那个,再叫你改一下。林雨桐同一份东西一天改了好几次,完全不知道最终的版本跟最初的版本差别在哪里。
晚上一回宿舍就跟四爷吐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我得疯了。”
四爷就笑,“你跟别人正好是相反的。现在这种的,你往上扑腾,除了出身更高点镀金之外,确实不适合你。”
上面那就是个大型机器,要保证国家机器运转,单位都是个部件,你只能算一个小螺丝钉。在那里,你不到一定程度,你就得按部就班,没别的给你发挥的空间和机会。
可要是一心求稳的,人家就喜欢按部就班,安排什么做什么,做好了就行。其实是没有很复杂的人事关系和勾心斗角。
反倒是下基层,人事关系复杂,一般人摆弄不明白。很多刚毕业的孩子摆弄不了这个,当然更向往大衙门。但是桐桐则刚好相反,叫她跟着钟摆一样,整天保持这一个节奏工作,那完蛋了,她真耐不住。但叫她下来在复杂的环境里试试,她就能如鱼得水。
可这一年是她耐着性子也得磨完的。
每天的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对的!学习的氛围特别好。经贸领域里,最少不了的是两个专业,一个是法律,一个是金融。金融这块林雨桐听四爷说的多了,耳融目染的也还可以,法律的话这个东西要求严谨,对翻译的要求就会越高。不学习成吗?
晚上不加班的时候也都没走,在办公室里学,学法律词条,拿不准的就得赶紧求援,像是外方的翻译人员,像是相关司局的专业人员,都属于被求援的一类人。于是,不知不觉的,这电话里存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早上林雨桐提前半个小时到,这应该算早的了。可慢慢的就会发现,早半个小时是常态。一进办公室,就听到播报新闻的声音。bbc成了大家每天必然要听的,要了解时事。
林雨桐觉得自己这个工作态度已经可以的很了,结果跟小毛熟悉了以后,被小毛请求,“能不能你来上班的时候帮我带份早饭。”
啊?
小毛压力也大,“我做了一年新人了,自觉进步了不少。可是呢,现在跟你一样的工作量,你基本到半下午就完工了,可我只要能按时完成就不错了。你的稿子是基本不用改,我的拿上去钟处得在上面画五环。没法子,笨鸟先飞嘛!”
林雨桐这才知道小毛早上六点到办公室,晚上不加班的话,过了十点半才走。
只有工作,没有生活呀!
而且,林雨桐发现很少有人谈私生活,也没人想着给你介绍对象或是别的,据说梅组长到现在都没结婚,原因不明。但也没人去关注这些。
这样的强度得坚持了一个月吧,天已经冷了,林雨桐特意出去买了几身天冷穿的衣服的时候,梅组长终于开恩了,放她和小毛去听会。
听会就是听别人开会,开会的时候会有翻译,叫他们跟着听听,为以后的上岗做准备。
小毛着急啊,从来不到宿舍找林雨桐的她找来了,“你需要买衣服吗?一起去呀!”
我并不需要。之前买的时候就是考虑到现在的打扮得保守,因此,都买的很职业。
小毛拉林雨桐一起去,“走吧走吧!一起去。”她看上一条颜色不算太艳的长裙子,“怎么样?”
这玩意价钱不便宜。
看得出来她很重视第一次听会的机会,但重视就跟该保守点,怎么做一点错都不出,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建议,“选条黑西裤,搭着小西装就可以。”
小毛舍不得这裙子呀,再说了,整天都是小西装黑西裤的,一点也显不出重视来。她提醒林雨桐:“你看梅姐每次参加这种会议,身上的裙子是不是跟这件很像。”
铁了心要买,然后就真买了,花了一个月的工资。
可等药去的时候往梅组长跟前一站,林雨桐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位梅组长的不高兴,但人家还是啥话也没说,带着两人一路走一路交代,话是这么说的,“会议的规格不一样,对各方面的要求也不一样。这个你们要自己掌握。”没有明着批评,但已经在说你那么穿是不合适的。
小毛就浑身都不自在了,尤其是一进去之后,就更不自在了。感觉就跟去小区门口的火锅店吃饭,偏穿了一身晚礼服的感觉是一样的。
在这个会议大厅里,林雨桐又一次碰见报到时碰上的那个中年男,他在布置会场,进进出出的人就喊他‘秦主任’。
秦主任正在摆放姓名牌,小毛要过去帮忙,林雨桐隐晦的拉了一下,人家摆放自然是有规矩的,要是能换个人,这么多人也等不到你伸手去帮忙了。
梅组长看了林雨桐一眼,就跟林雨桐耳语,提示她一会重点听什么,重点注意什么。
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洽谈会,林雨桐跟小毛和其他相关的服务人员,都坐在不起眼的地方。林雨桐大部分时间都在注意梅组长的翻译,她用词谨慎,说话干练,从不喧宾夺主,声音不高不低,保证双方正常交流便可以。
这种场合这么盯着也不合适,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小本子和笔,听着记着。林雨桐偶尔将几个词汇摘出来划拉在本子上就可以了。旁听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坐在这里,你就是想清清嗓子也不合适。人家会议开了多长时间,你得陪坐多长时间。
会议一结束,等该出去的都出去了,林雨桐才跟着往出走。
咋说呢?干到梅组长那样,估计也是累。全程精力得高度集中。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私下里,她跟梅组长说这个感受,梅组长拍了拍林雨桐的肩膀,“早上起来,我就吃了三个鸡蛋一个苹果,水喝了几口。”防止想上厕所的这个情况。
作为前辈把这种经验告诉你,你就知道下回要是叫你上,你该怎么做了。
这本是一件小事,林雨桐暂时没觉得这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工作还是照样。但才过了一周,小毛递交了辞职报告。
为什么呀?
考进来那么难!
小毛摊手,“工作多,压力大,工资少……太累了。以为是适应了一年,可实际上还是适应不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价值在哪。别觉得自己很重要,这样的单位最不缺的就是人。便是临时人手不够,可人家随时都能从下面的单位借调。也有的是人盼着被借调呢。要是扛不住清贫,这个工作就没法干。当然了,要是你家里的条件确实好,能补贴的起,那就另当别论了……”
辞职报告是递交了,但是流程走下来也得两个月吧。先是谈话,再是审批……一套走下来,得需要点时间的。但这段时间,小毛放松了。按时来,给活儿了也还干。就按照她的速度,干多少算多少,准点下班。
这就导致了林雨桐工作量骤然增加。早上七点半到,晚上干到七点半,只能是说勉强干完了。中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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