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看着她，几度想要开口询问，又不敢打断她的思路。

过了一阵后，宫少雪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不是散功，散功会毁去慧根，你的慧根仍然完好，那就绝对不是散功。”

“散功是什么？”

“散功就是自毁根基，散去一身的修为，从此变成一个凡人，算是修者的一种自杀行为吧。”

“我没有想过自杀。”牧津云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可能想自杀，只是，你为何会修为尽失，我实在搞不懂其中的原因。”

牧津云这个郁闷哪，好不容易混成了仙人，还没过足瘾呢，瞬间被打回了原形，这个破石碑，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嗯，肯定是石碑的问题，否则无法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道理很简单，自己之前一直是个凡人，来到这里后才有了修为，现在又恢复了真身，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幻境发生了紊乱。

想到这，牧津云重重的拍了手，“我明白了，镜中人生，虚幻即为真实，真实即为虚幻，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不同身份间的一次切换，既然虚即为实，实即为虚，我又何尝不能以真我出现。”

“你在说什么呢？”宫少雪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热，没发烧呀，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牧津云拿开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摇了摇，“雪儿，是石碑的问题，你看，现在的我就是一个证据。”

“什么证据？”

“虚境的证据啊，我本就是一个凡人，触碰石碑后，才变化了身份有了修为，现在又恢复了真身，这一系列的变化，恰恰说明，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石碑那边才是真实的世界，我的变化过程就是证据。”

宫少雪沉默下来，流露出哀伤的表情，牧津云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化，还沉浸在找到证据的喜悦中，在一旁叨叨的说个不停。

“好了，你不要再说啦！”宫少雪突然大声说道，“我是假的，去找你的子嫣吧，去找你的湘怡吧，我就是一个笑话。”

说完后，双手捂着脸嘤嘤哭泣。

牧大公子愣住了，这话怎么说的，我也没说什么呀，我无非想让你弄清楚事实真相，然后想办法带我回去。

女人哪，真的搞不懂，这个雪仙子真是好难缠，她的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唉，没办法，道歉认错吧！

“雪儿，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真相，从来没有说过你是假的。”

宫少雪并不理睬他，依旧是哭泣不已，搞得牧津云手忙脚乱，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过了好一阵，宫少雪才扬头问道：“我问你，如果真如你所言，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那边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回去后，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你是玉仙宗的少宗主，是湘怡的至交…”

眼见宫少雪的脸色不对，牧津云立即改口道：“不是，我说错了，你是我的师妹。”

宫少雪的脸色阴沉下来，牧老哥只得违心的说道：“我又说错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两边都是。”

云开雾散，雪仙子多云转晴，扑哧笑出了声，挽住牧津云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算你有良心，你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你的妻子，你永生永世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我。”

牧津云咧了一下嘴，这种话可别被子嫣听到了，否则你永生永世只有悼念我的份了，估计萧湘怡听见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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