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自从来到大梁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自己的过去了。
但今晚,他不禁回忆起那个女人面目狰狞的在他身上种下蛊毒的惨痛一幕。
她慈眉善目的哄骗着他,让他卸下一身防备,让他对她毫无戒备,就是这样一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辛缜,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将他踩在地上,关进装满了蛇虫毒蚁的地下水牢,在他头顶插入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
她举着一面铜镜,让他亲眼看着那只令人恶心的虫子是怎么顺着银针钻入他的脑子里。
那天晚上,他整个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没有一处不是噬心蚀骨的疼,殷红的血丝从他的皮肤和骨骼上一点一点渗出来,染红了整个水牢……
听人说,那种蛊毒杀人诛心,不会让人痛痛快快的死亡,但会一直游走于人体的血脉之中,日复一日与人的血液融为一体,归入心脏。
最可怕的是,这种蛊毒会让人永远无法动情。
一旦动心动情,或对别的女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就是噬心蚀骨万虫钻心,疼上整整一年,最后青丝变白发,红颜变枯骨,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垂垂老者……
辛缜冷冷的凝望着窗外高悬的银月。
他心里无人,清心寡欲,从不觉得那东西能威胁到自己。
直到最近,心口一次又一次因为杨轻寒而隐痛,他开始感觉到危机。
他不过是碰了她两次,难道,他真的对杨轻寒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不可能!
他大拳紧握,直直的走到房间里那面高大的铜镜面前,望着里面深沉而稳重的自己,冷冷启唇,“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心动情。”
语罢,心口压抑的那抹阴翳渐渐消散。
只要他不见杨轻寒,不想起杨轻寒,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杨轻寒是他的劫。
既然破不了,便只能避开她。
……
第二日。
杨轻寒睡得不是很好。
醒来之后看到慕容景睡在她身边,心情更不好了。
她动了动身子,果断从他身上跨过,跳下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慕容景的床和辛缜家的比起来,真是差太多了。
她睡在辛缜房里那晚,什么梦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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