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泽张牙舞爪的在说什么了。
她心中所想的,所怨的,所恨的,只有曾经满心欢喜,年少爱慕至深的绝情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负我,难道……我对他不够好吗?”
凰绯清瞳孔里尽是支离破碎的绝望,带着必死的决心。
喉咙涌出一抹腥甜,生生将咳出来的血,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像将自己尝过的苦,受过的痛,挥之不去的悔,以及来不及生的恨,尽数的打碎往肚子里咽。
凰绯清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被活生生的剜出来。
看着凰泽被利欲熏心了的狰狞面孔,扭曲,憎恶以及变态,凰绯清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作为当事人,既又是旁观者。
凰绯清内心无比平静的站在城墙之上,俯瞰下城下一地的鲜红,内心本该是波涛汹涌。
可这一刻,她竟觉得出了奇的平静。
由爱生痴,由爱生恨,痴缠了一世,蹉跎了一世,到头来又还剩下些什么?
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而已。
凰绯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曾经发生过的种种,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呐喊。
阿景……
阿景在哪里……
在她死后,她的阿景到底怎么样了,听到她身死的消息会如何?
大快人心?
还是……会因为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怀?
这一刻,凰绯清突然十分的好奇,前世所来不及知道的一切,是否能够如她所愿。
……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封嵇早已结束走出了房门。
门外围着黑压压的人。
其中不乏有担心女儿安危的白琼,身为凰绯清挚友的绾千念,前来看热闹的徐宣,以及……
记挂元景能否苏醒,一直忧心忡忡的南彧。
“怎么样,是否顺利,他们都还好吧?”白琼迫不及待的抓着封嵇的手质问。
徐宣是最了解自家兄长的,看他面色如常平静,还透着凝重的气息,不免忐忑了一下。
“兄长,不会……不会失败了吧?”
绾千念一个拳头狠狠砸在徐宣的头上,温怒道,“你个乌鸦嘴,想被毒哑了是吗?”
南彧:“……”
“大家稍安勿躁,他们……暂时是没什么危险了。”封嵇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中肯的回答。
白琼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
“暂时的意思就是,他们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能不能苏醒,就看他们自己了。”
如若他猜测得没错,他们二人应该是陷入了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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