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临觉得挺好,但他一开始不相信陆嘉川是认真的,他以为是小朋友对哥哥的独占欲在作祟,跟他胡闹。
所以他虽然答应了,却没当回事,也没对陆嘉川做什么过火的行为,比较克制。
直到陆嘉川开始表现得越来越过线,竟然敢在微信上调戏他了,比如有一次,陆嘉川说:“哥哥,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祝以临问:“梦见我什么?”
陆嘉川说:“是那种梦,我可以描述吗?怪不好意思的。”
祝以临:“……”
当时祝以临正在跟新戏的导演和编剧聊剧本。
他的新戏并不是外界传言的“国际大导作品”,那部戏的确找了他,但什么时候开机还没定准,合同都还没签,温娴在争取,尚有发生变动的可能。
祝以临本人不担心这些,自从成名了,他就变得不那么看重“资源”了,相比之下更倾向于挑自己喜欢的剧本拍。
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红衣》。
《红衣》的导演叫程解世,是祝以临的老熟人,他们以前合作过两部电影,都很成功,这次程导想放飞自我,挑战大尺度,祝以临不太乐意拍,他正在劝。
程解世说:“色情不是艺术,但艺术里少不了色情,艺术家露点肉怎么了?”
祝以临冷冷地看着他,心说放屁。
程导不知道他在骂自己,继续放:“欲望是人格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什么你知道吗?是犯贱,人这种东西,就由这两部分组成,一半是‘我想要’的欲望,另一半是‘人家不要我偏要给’的犯贱,但犯贱也是一种精神索取,当你对别人犯贱的时候,满足的还是你自己,人家根本不care你好吗?”
祝以临没吭声。
程解世说:“咱们这部戏,你要演的就是一个又欲又犯贱的角色,怎么样?有挑战性不?”
“……”
祝以临对剧本和人设没意见,否则他当初不会接,但程解世想改剧本,要求他亲自拍床戏,而且是和好几个不同的演员拍,有男有女,相当放荡。
祝以临觉得尺度太超标了,他暂时还处于事业巅峰,没沦落到要下海拍色情片的地步。
但程解世坚持称《红衣》不是色情片,是艺术,是艺术,是艺术。
祝以临被灌了一耳朵充满艺术气息的迷魂汤,不禁问:“你这片子能过审吗?”
“过不了啊。”程导理直气壮地说,“但我拍电影又不是为了过审,大不了到时候剪一个和谐版呗,无所谓,你介意吗?”
祝以临:“……”
怪不得以前看好程解世的资方都跑了,他现在穷到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死命抓着祝以临不放的原因之一也是星颂可以给他投钱。
正在祝以临犹豫的时候,陆嘉川的微信消息就发了过来。
跟满口“露肉”和“欲望”的不要脸导演比,陆嘉川清纯得连“春梦”都不好意思直说,要用“那种梦”代替,祝以临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是一家环境清幽的老式茶馆,编剧何菲在旁边打呵欠,程解世轻轻敲了敲桌子:“你笑什么?你到底同不同意啊,大明星?我这部戏能不能拍成,可就看你啦。”
祝以临道:“行吧,我再想想,演员名单都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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