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穆尉明的弟子之一激动对他说道,“大……大师兄修为即将突破金丹,今日内府之中凝练的气息已隐隐有了成丹的趋势!”
“什么?”穆尉明手中的浊心剑松了松,转过身来,“就在今日?那小子不是已经困在这个关隘近一年了么?”
“是的!也不知为何,大师兄今日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终于跨过那道困扰他多年的门槛。”穆尉明的弟子非常兴奋地说道,“还请师父前去护法。”
穆尉明的表情很复杂,一来是高兴于自己的弟子终于能有突破,二来又愁自己必须要去为弟子护法,没法向江影报仇。
两相权衡之下,穆尉明从浊心峰的崖边走下,终究还是暂时放弃了去找江影报仇的计划。
人不能总是沉溺在过去仇恨中。
他沉声吩咐道:“我现在去为他护法,与掌门说今日我会缺席。”
“是!”弟子大声应道,领命而退。
“尉明不来了?”无相宗掌门宁玺听闻这个消息,面上的笑意藏不住。
“是。”旁边一位长老笑呵呵地抚摸了下胡子,“我们也不用担心拉他不住了。”
无相宗掌门宁玺,样貌不过而立之年,温和儒雅,颇有一派掌门的气势。
“这江影与我无相宗没有什么矛盾,灵祇神教与我无相宗素有积怨,他灭了灵祇神教也算得上大快人心,韩弟又赠予了他客卿长老令牌,想必他对我们无相宗的态度不差。虽然他有恶名在外,但也仅是传闻而已,我们暂时没有与他为敌的必要。”宁玺沉声分析道。
“只是尉明与他有旧怨,是灭师门之仇,我们也不好当个局外人劝他化干戈为玉帛,两人相遇,难免有矛盾,今日他不来了,倒是个好消息,能够留出时间让我们在其中斡旋。”他点了点头,与另外两位长老交换了一下神色。
“他们应当抵达了。”另一位白胡长老站起身来,“我们且去看看。”
无相宗山门立于孤峰悬崖之上,仅有一悬梯垂下,寓意为登仙之阶,这悬梯连接悬崖底部的一个长宽数百丈的巨大广场,无相宗若有来客,都聚集在这白玉铺就的广场上。
天际一抹纯白的弧线划过,如游鱼般的浮舟越来越近,风驰电掣,速度极快。
浮舟在半空之中漂移过弯,速度慢了下来,稳稳地停在无相宗山门之下的广场上。
无相宗掌门宁玺站定在浮舟前,身姿挺拔,另外两位长老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表情不卑不亢。
浮舟外五彩光阵亮起,率先走下来的是韩潜与沈昼。
沈昼见了自己师父与门中长老,恭敬行了一礼。
宁玺见他平静神色,叹了口气道:“昼儿,你的家事我已知晓,还需……向前看才是。”
事已至此,身为师父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节哀顺变的话让沈昼又回忆起沈家山庄的事,只能如此安慰他。
“是。”沈昼眉目清朗,眸中已无阴霾。
他走上前来,还未忘了段天月生前托付给他的宋栀栀:“我们还带了……一位凡人回来,师父您应当知道吧?”
宁玺点了点头:“此事我已知晓,无事,我无相宗养得起。”
“嗯。”沈昼走至宁玺身后,姿态礼貌。
而韩潜则还是一副高冷模样,沉默着与宁玺及两位门中长老点了点头,便站到一侧,没有说话。
再然后,便是袁一溪带着宋栀栀下了浮舟。
当见到宋栀栀的时候,无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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