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
“看透了这些又如何?我辈人微言轻,不能影响清廷,又无法另起炉灶,又能做些什么呢?或者说你会怎么做呢?”魏源问道,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把董书恒看穿。
“兴新学,办洋务,建新军,筹新党,借缴匪,蓄力量,待时机,谋复兴。”24个字,每个字从董书恒的嘴中说出都重愈千金。而听在魏源的耳中却又如同鼓点敲击在他的心头。敲碎了蒙在他心头的阴霾,给他打开了一个新天地。
原本他已经心灰意冷,准备就此辞官归隐山林。清廷也罢,太平军也罢,让他们去闹吧。可是现在,他却恨不得自己再年轻几岁。魏源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想起了当年定庵兄的两句诗:“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难道真的是天公开眼,降下了这个少年?
“你可以说的具体一些吗?”魏源再次问道,他想看看这个少年是不是夸夸其谈。
“先生,我现在在台北地区已经筹建了一座兵工厂、一座弹药厂、一座被服厂、一座食品厂,都是采用最新式的设备。另外还有一座缫丝厂、一座纱厂正在筹备当中。另外,我还筹备了五座新式农场。”
董书恒看着魏源继续说道:“先生,这些就是洋务,通过这些企业,我们能够把洋人手中的钱赚回来或者抢占国内的市场,不让国内的财富流入洋人的手中。”
“我们再说这新学,当前的教育大部分情况下只能培养一批会八股的官员。要发展我们的工业,必须有各个方面的人才。我相信先生在介绍西学进来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吸收西学入国学开创新学。但是先生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我们必须建立一套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的新学体系……”
中国文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开宗立派。王阳明创立心学,成就一翻圣举。魏源隐隐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些什么,原本已经冷却的心重新燃起了激情。
董书恒为魏源勾勒出了一副丰富多彩的未来画卷。哪怕魏源年老持重,也深深地被这幅画卷吸引。
“说的好!书恒你已经有了西学的老师不知可曾有国学的老师。”
董书恒心中一动,暗道:“难道今天女婿还没做成,就先成了大师兄?”
“回先生的话,晚辈并无功名,仅读了私塾。”
“你看老朽如何,可愿拜我为师?”魏源说道。
不会吧,这是一言不合就要收徒弟啊。不过魏源虽然官做的不大,在学界的名声却是极大的,隐隐可以称为一届新学泰斗。这个师必须得拜,更何况这家里还有一个小师妹呢!自己算不算开山大弟子呢?
说着择日不如撞日,纳头便拜,魏源也不是穷讲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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