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景帝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值中年的他,看起来带着几分儒雅,然而朝臣却是知道,皇帝杀伐果断的性格。
此时仁景帝双手背在身后摩挲着,侧前方是内务总管李德佺,正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深夜去昊晨殿的决定,也让暗中许多人观望。
但是能混在深宫的人又有哪几个是简单的?当即隐隐约约猜出了些什么,都不敢轻举妄动。
……
另一边,祁世臻离开城西,也不在府外多做停留,很是乖觉地往府里去。
绕过了繁华区,一直到了玄武街,祁世臻熟门熟路地翻墙而入,避开众人径直回了澄瑞轩。
祁世臻溜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打了热水,要沐浴,没法,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血腥气,祁飞则适时退到院外守着。
沐浴完的祁世臻,站在窗边,向着院外看去,此时,夜幕低垂,星罗棋布,皎洁的月光洒下,看着安逸极了,然谁又知道今晚那场发生在城西的一幕呢?恐怕是到了明天,住在那儿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神色飘忽,眼神透过天空中的月亮,似是在追忆着什么,但是仅仅片刻,她便回过神来,低喃道:“这样的生活,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沉默间,她转身,回了里屋,抛去了方才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待明日起来,又是一个整天搞事情的好汉了。
……
后宫当中,良妃可谓是手眼通天,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已经得到了消息,就连方才大皇子求见皇帝的心思她稍微一想,再结合他今晚的所作所为,立即便明白其中深意了。
然而,这个时候她也很明智地选择观望,一边示意心腹去探查昊晨殿的情况,一边派人取了皇儿那,叮嘱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在殿中安心禁足。
……
这边,顾惊尘等人趁着夜色,避开暗哨,悄然回了宫,并未发生什么擅闯宫门之事。
然,今夜这次截杀来的突然,再加之可能身边出了内鬼,怕是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
昊晨殿中,顾惊尘刚一进殿内,便有暗卫负荆请罪。
顾惊尘坐在楠木椅上,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惨白,然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他通身压抑残暴的戾气。
顾惊尘眼神犀利看着眼前负荆请罪的暗卫们,那眼神宛若锋利的刀,一寸寸凌迟着他们,直到他们心生寒意时,他才道:“这次便罢了,是本殿失算了。”
顿了顿,想到那个叛徒,他神色幽深,眼眸冰冷,泛着寒光,板着脸道:“那叛徒呢?”
为首的暗卫沉着声道:“属下关在水牢里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带着无尽寒意,他们中竟然出来叛徒,这次还差点害惨了殿下,那人真该死!
顾惊尘无视了暗卫眼中的狠意,道:“处置了,下去吧。”
“是,谢殿下恩典!”
众暗卫闻言,忙磕头谢恩,随即起身,躬身行礼之后,这才退出了殿中。
一时间,殿中安静极了。
良久,顾惊尘才道:“沐浴更衣。”
“是。”
……
待到好一会,顾惊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天月牙白的缎锦常服,墨发束起,身后垂落的青丝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因为刚沐浴完,通身还带着丝丝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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