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连忙闪躲,论嘴皮子他向来不怕谁,可是动起手来那是真的不灵。
“你先别忙着朝我发疯,不如先听听你家大郎先前背着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他一边闪躲一边对张氏好言相劝,“你跟我哭闹于事无补,我若是你,我便少哭闹一些,留着以后打起精神来,上有老下有小的,都还指望着你呢!”
那张氏本就又急又恼,听慕流云话里的意思自家张大郎是决计脱不开干系,顿时更加收不住,拼了命想要去撕扯慕流云,最后还是袁乙看不下去,上前两步长臂一伸,用刀柄顶着张氏的肩窝,把她从慕流云身边支开。
袁乙平日里笑模笑样,真板起脸来目露凶光,看起来比一脸横肉的袁甲更让人不寒而栗。
张氏只是一个寻常村妇,没有什么见识,被他瞪上一眼顿时魂儿都吓飞了一半,再加上瞄见那把攥在他手中的刀,另一半的魂儿也几乎要飞出躯壳,一打哆嗦,便瘫倒在一旁,掩面哭泣起来,再不敢有任何胡搅蛮缠。
与又哭又闹的张氏不同,那姓张的猎户跪在院子里倒是格外老实,慕流云有袁乙帮忙吓唬住了张氏,现在心里也踏实下来,用手里的扇子朝那张猎户一指:“你可知今日为何把你捆在这里?”
“回大人,小人不知啊!我前几日上山打猎,一直都未归家,不知道为何今日一回来,就被几位差爷给按在这儿!小人就是一个打猎为生的粗人,平日里不曾与人结怨,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张猎户愁眉苦脸,一副老实人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好一个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昨日在驼峰山上,你倒是凶得很嘛!”慕流云冷笑。
张猎户眉头一动,微微抬眼朝慕流云瞄了一眼,脸上倒是依旧淡定:“大人,小人哪里有行凶的机会嘛!这几日在驼峰山打猎是不假,但是小人的运气坏得很,别说是猛兽了,就连兔子都没打到半只,实在是不知道大人究竟为何捉我!
我就是一个穷苦猎户,家里头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平日里做了什么碍着大人的事儿,大人尽管吩咐,我改了便是了!要是有什么惹大人生气的事儿,大人便拿鞭子抽我一顿,出气就行,可千万别给我扣个什么罪名,那可是要断我一家老小的活路啊!”
围在院外的村民也纷纷议论起来,对他们来说,慕流云等人盯着州县官差的名头,看起来八面威风,又是生人,张猎户倒是乡里乡亲熟悉得很,平素也是老实巴交的一户人家,现在看着老实人被捆成粽子,可怜巴巴地求饶,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差一点被人用刀抵了脖子,就算不敢高声议论,也都在小声犯着嘀咕。
慕流云没想到这猎户不光对那李氏行凶的时候胆大包天,现在已经被坤在院子当中了,居然还能这样装傻充愣,不禁气得发笑:“若不是有人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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