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带着试探与怀疑,却让赵凰歌心中一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十分不解,面上倒是未曾带出来,只眯眼笑道:“国师此话怎讲?”
萧景辰看了看她,见赵凰歌笑的散漫,显然没打算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抿了抿唇,道:“贫僧以为,公主是聪明人。”
这话说的半遮半掩,赵凰歌倒是懂了。
她嗤笑了一声,索性坐直了身子,方才开口道:“国师此生,谋求为何?”
这话问的倒是很正经,萧景辰想了想,极为认真的回答了她:“一为正道,二为苍生。”
他是佛子,自出生便斩断尘缘,此生修佛,自然为的是正道。
可他又为北越国师,自然也无法置苍生于不顾。
这话说的坦然又坚定,反倒让赵凰歌微微一怔。
她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人,好一会儿才问道:“那国师为的,可是北越苍生么?”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萧景辰琢磨不透她的意思,只点头道:“那是自然。”
他这话一出,赵凰歌却笑了起来。
她垂眸轻笑,是以萧景辰并未看到,那眸光中一片冷意与讥讽。
说什么为北越苍生,分明就是以权谋私,为一己私利罢了!
他今日若是跟自己说出别的,兴许赵凰歌还能敬他三分,可惜他满口大道理,却无一字是实话,她瞧不上他。
因此赵凰歌笑了一会儿,复又抬头,将那些冷意遮掩,只道:“国师放心,你挡不了本宫的路。”
今日是她棋差一招,可只要被她找到机会,第一个要做的,便是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一个在她眼里是死人的存在,又怎会挡她的路?
萧景辰定定的看了她半日,也不知有没有瞧出她话中潜藏的真正含义,良久才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愿公主日后三思而行,莫入歧途。”
不管赵凰歌杀他的目的是什么,她的才能却是无法遮掩的。皇帝病危,一旦山陵崩,若是没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压制住朝臣的长辈,怕是北越要出事。
哪怕,这个长辈如今也才即将十五。
不管是为了北越,还是为了东皇宫,萧景辰今日都愿意放她一马。
事不做绝,方为退路。
可惜萧景辰的一片良苦用心,眼下的赵凰歌是看不出来的。
至少,在听得他这话时,她气极反笑,几乎要当场质问。
可最终,她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漠然道:“国师赠言,本宫记住了。也希望国师记住自己今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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