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退左右宇文宪才肯道。
“大总宰要臣来告知圣上他已撤去魏国公的全部职务并将他降为庶民。”
“这事咱知道了。”
“?”
宇文宪深感意外。
皇帝宇文邕毫不隐瞒的解释道。
“直弟本人已经回来了,方才母后把朕叫去就是聚汇他的。”
“唉,也是这样臣刚才想呢大总宰一怒之下做出的决定咋会这么快就传到圣上这里。”
宇文宪释然的接着问。
“那直弟是咋想的?”
“他当然觉得很委屈,认为自己仅打一次败仗就弄的身败名裂里外不是人对他没讲一点的手足之情。”
皇帝借宇文直之口说出这番话自然另有一番用意。
“当时大总宰也正在气头上,就不知是否还有转还余地,直弟如今抵触的很厉害。”
“依臣看很难,首先要让直弟恢复魏国公的爵位,中间也得有个过程。”
皇帝此时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他问道。
“直弟犯的究竟是啥事?”
宇文宪摇头叹息的说。
“臣记得我朝的对陈方略首先还是由圣上提出来的,当下朝廷的重兵多半部署于东边用于对付北齐,南边兵力却稍显薄弱,两国之间只要大体相安无事就成,直弟一到襄州总管府任上竟儿戏一般对陈国挑起事端从而引出规模较大的沌口之战,大战既已爆发就应全力以赴认真对待,直弟为人轻狂自傲犯下了兵家大忌而被陈军杀的大败,损失几万军马不算还使大将军元定被敌生擒。”
“原来如此。”
皇帝愤慨的道。
“朕当上就在想一般小事大总宰咋会如此震怒并把直弟的直衔全部剥光呢。”
宇文宪看了皇帝一眼他接着说。
“圣上可能有所不知魏国公在京师当差的时候常去太师府对大总宰亲近异常,此次如果不是做的太出格大总宰也不会如此不留情面。”
宇文宪有意无意的传递的信息皇帝自然心灵神会。
他虽然知晓宇文直背着自己暗中和宇文护来往却故装不知的说。
“难怪呢,直弟常过往来朕这里坐坐,近半年以来从未见他的影子了。”
“其实大总宰并不怎么欣赏魏国公任何事对他仅做一般敷衍而已!!且。”
宇文宪话到嘴边却又突然的噎了回去。
“卿可一吐为快。”
“因为魏国公毕竟是圣上的亲弟大总宰哪能不提防着。”
“明白了。”
皇帝喟然长叹道。
“看来大总宰对朕还是不放心哇。”
“圣上恕臣冒昧。”
宇文宪为自己的失言冒出了一身冷汗慌乱的跪在地上。
“快起来,咱俩是亲兄弟么,你这么做就见外了。”
皇帝把宇文护扶起来接着说。
“若不是同根生卿何能对咱一吐真言。”
“话既说到这个份上臣还有一言相告。”
皇帝道。
“请讲。”
“圣上,宇文护家宠伤人,百姓诉状已经堆满了公堂,宇文护家人买通官府拒不赔偿,还有圣上私下会见尉迟迥,他得知消息后十分火爆,圣上可要小心呐。”
宇文宪起身告辞跨出皇帝的书房这座对他来说原本常来常往的十分熟悉的延寿殿忽然变的阴森恐怖起来。
他在一个太监的导引下缓缓而行一股穿堂风拂过只觉得后背凉搜搜的直透心底在轻轻的用手一摸厚厚的官袍全都打透宇文宪深知今日之言必定带来杀身之祸!
北周末年周国大官养狼养猞猁蔚然成风宇文护偏偏对豺狼却情有独钟特意派人从西域大苑国引进豺狼养满整个庭院一天三看恨不得抱着那几头畜牲睡觉。
一日宇文护家仆李王狗看家宠不食常饭便打开牢笼放出豺狼去大街寻找猎物。
三名老者两名老妇好巧不巧的刚从田中归来因年迈腿脚稍有不便一同坐在墙角饮水解暑财狼闻见肉味飞疾着从一处角落袭一口来撕咬掉老者下体又咬掉老妇半个脑袋剩下的人也未能幸免哀嚎声伴随着血腥透洒在空气中。
李王狗不仅对此事没有任何的恐惧而非回到家中颇具成就感的笑着对宇文护说
“大总宰好福气啊,咱养的家宠出息了,刚才在朱雀大街连咬死咬伤几个人。”
宇文护大喜道。
“动物不食人还叫动物吗?咬的好,一群草芥贱民就应做咱家宠的口中肉。”
事后受害者家属联名上报衙门控告大总宰。
“宇文护家宠咬伤我等家人,请州衙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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