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为旁观者,提出个人看法。具体怎么断案,还是由你这个主审官来决定。于老夫子,你认为呢?”
于沧海为官多年,深谙其中之道。现在太子给自己台阶下,心中如何不知?
尽管已经被这个不着调的侄子气得快爆炸了,但毕竟血浓于水,最关键是这家伙虽然不肖,但在这个案子中还真没违法。
想到这里,当即冷哼一声之后,重重地跺了一下脚:“就算国法无罪,家规也难饶他!”
大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王启道还不明白的话,这官也就不用当了。
这可真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啊,就在王启道如释重负准备出去办理无罪释放手续时,于沧海叫住了他:“王大人,老朽认为,还是得严格按照程序办理。”
王启道两眼骨碌骨碌转了两圈,立即会过意来。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足以证明被告秦晓鸾无罪。那么按照程序,原告那边就得有个说法。
想想假如自己是于老夫子,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结果因为侄子被卷到这个案子里,还在太子公主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这面子上哪能挂得住?
要不是那赖利头诬告秦晓鸾,哪能有这破事?
现在上官一肚子气,咱这当地方官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混什么混?
王启道躬身肃容答道:“此案在太子殿下和老夫子的提点之下,才得以这么快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太子殿下和老夫子的教诲,下官定牢记在心,必会按照相应的法律程序,严格秉公办理。”
王启道出去之后,后堂的三个人一时无话可说。
在李经的印象中,于沧海就是那种典型的不苟言笑的老夫子形象。因为过于严肃古板,甚至给人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个不会变通、只会按照固定轨迹运转的器械。结果今天的表现让李经眼界大开。
李经由于身份和成长经历,也一直是以老成持重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甚至包括他自己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太子就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离开京城之后,那种无形之中的沉重感的压抑感本来就放松了很多。
这次到天门县,旁观了于奇正这个奇葩,尤其是看到于沧海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表演,李经心里有个叫做“恶作剧”的可爱小恶魔,也就被唤醒了。
“于公……”李经一本正经的叫道。
“微臣在。”于沧海急忙躬身行礼。
“哦,也没什么,就随便聊两句。上次母后问我,说皇儿啊,你对将来的妹夫有什么要求吗?我想了很久,这事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我知道,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妹夫了。”李经使劲地憋着心里的狂笑说道。
刚才于沧海心里都捏着一把虚汗,太子真要认真起来,就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的那些话,治他个大不敬之罪都不算什么过分的。
现在太子愿意和自己聊家常,证明至少没把刚才于奇正的那些粗鄙之言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取笑一下于奇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然,自己也无可避免地成为笑料。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
于沧海急忙迎合问道:“什么样的?”
听说是母亲和哥哥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李墨宁这个当事人当然更加关注,两只乌黑的眼珠定定地望着李经。
“我想好了。我对妹夫的要求是这样的……”李经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朗声说道:“惊雷,我妹夫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面如冠玉一表人才紫金锤;紫电,驸马爷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惊才风逸惊天变。嘿,嘿,恰似那潘安转世宋玉转世烟雨顿,嘿,嘿,浊世翩翩佳公子手持了弯月刃。他顶天立地不同流俗,不欺暗室赤子心……”
念到这里,李经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擦着眼泪。
李墨宁又羞又气,上前用粉拳追打着李经:“皇兄,哪有这般戏弄自己亲妹妹的!”
而于沧海于老夫子,现在心里想的是:苍天呐大地啊,我真不想活了。你就行行好,一个惊雷劈死我算了!嗯?我说什么?惊雷?这挨雷劈的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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