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柳记老板暗通款曲。
九泽原本并不在意,可柳记却渐渐排斥她上门。
这时候九泽也回过味来,可又实在好这一口,便点了单让伙计送到店里。
柳记老板觉得只要九泽不到他店里,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于是这送上门的声音也就接了。可谁想到,即便如此,流言依然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终于传到了柳记老板的发妻耳中。
于是,九泽在一个平凡得到早晨,按照既定的时间到了胭脂铺,发觉胭脂铺的匾额已经被暴力砸毁,一半掉落在地上,另一半歇歇挂在门楣上,那断口处还挂着烂菜叶。
“这狐媚子还有脸来!给我砸她,狠狠的砸!”一个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妇人,手中挎着一个竹篮,篮子里全是烂菜叶,不由分说就往九泽头上脸上扔。
一时间,无数烂菜叶朝九泽飞来。
“你就是心善,这种货色也敢勾搭你当家的,要我说,就该狠狠的打!”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跟木棍从侧面狠狠打下来,结结实实的落在九泽的肩头。
很快,九泽整个人都被烂菜叶覆盖。
一切攻击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躲,而是静静的感受这一切。
以她现在的修为,凡人的这点攻击根本上不了她,连疼痛都不能造成,但她心里还是感觉到了难过。
她在攻击她的人群在看到了许多她当初作为富家老太太时打过交到的人。路边的摊贩,买菜的妇人,糕点铺里伶俐嘴甜的店员……
甚至还有她元宵那晚救出来的仆妇。
那时候,大家对她都很友好。
可是现在,却在不由分说的辱骂她,攻击她。
换了一个身份而已,好像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她已经从路人的指指点点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先前第一个朝她扔菜叶的人就是柳记老板的发妻,在场这些攻击她的人,都是跟她沾亲带故。
这些人帮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她能理解。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旁人的恶意中伤,她是无心经营,是常去柳记吃热豆花,可点单付账都有学徒,并不需要老板亲自上阵,她与柳记老板唯一的交流,便是那一碗碗热豆花的美好滋味。
可现在,那滋味也变得冰冷又难堪。
九泽不知道这一场‘诘问’和‘惩罚’中,有没有柳记老板的身影,但她清楚的明白,所有人都没想过听她的一句解释。
突然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九泽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心中默念了几个咒语。
在场的所有人便停住了动作。
九泽挥手施了一个涤尘术,她自己和街面便重新变得干干净净,那门庭萧索的‘阿九胭脂铺’瞬间变得空空荡荡,段成两半的匾额也消失无踪。
又打了一个响指,所有人都在原地醒过神,却再不记得所有关于九泽的事,奇怪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嘟哝了几句,各自散开。
“你乃破妄大能,他们与你,不过小小浮游,你为何任由他们欺辱?”一道莫名的声音传来。
九泽笑了笑,道,“他们虽然欺我辱我,却是因为误会,虽然他们没给我解释的机会,是他们的偏见,但我想,我最应该怪的人,是那个造谣生事的人,这些人,以我如今的能力,去同他们计较,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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