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可是名副其实的酒友,李推没酒时就会去找唐宋,唐宋的酒喝光了也会来找李推。记得当年好像是有次唐宋喝酒又不够钱了,钱掌柜都不想卖酒给唐宋了。还是李推帮忙付了酒钱,两人因此也就认识了。
徐长生也告别了李软,抱着书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刚到家中,便发现高荐之又伏在墙头看着徐长生,昨天下午本想好好嘲笑徐长生一番的,没想到徐长生竟然一下午都没出过房间,只能作罢。今天不用上课,特意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徐长生竟然比他还早出门去了。于是便一直在那等着直到现在。
看着徐长生手中抱着的书,高荐之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瞪大着眼睛,还拿手擦了擦双眼,说道:“徐长生,你竟然还拿着书,难不成也是要和我们一起去上学?你哪来的钱,不会也是偷的吧,和这书一样都是偷来的?”
徐长生不想搭话,只要徐长生一搭,他保证就能说个不停,简直跟他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
于是徐长生回到房间把书放下,拿了弹弓和几个石子,高荐之还在墙头问着徐长生是不是偷来的。
徐长生走出房间,随手把弹弓一拉,“啪”的一声就打在了高荐之放手的地方,只差一点点就打中了他的手,吓得他把手一放,整个人就掉回了自家的院子。
反应过来的他破口大骂:“徐长生你这个粗俗的野蛮人,竟然拿着弹弓打人,一看就是没上过学的,就算你去上学吕先生肯定也不会要你的。”骂着好像又想起了书上的话,说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高母也听见高荐之的叫声,连忙跑出来拿着他的手仔细的查看,发现毫发无损之后还是逮着徐长生痛骂。
徐长生也不想回应他们,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眯会再看书,毕竟昨晚实在是没睡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被贺大娘拍门的声音叫醒的,说是叫他去吃饭了。徐长生走到厨房装了一盆冷水,狠狠地擦了几把脸才清醒过来。
吃饭的时候贺大娘不停的夹着些徐长生喜欢吃的菜给他,自己倒没吃多少,几碗菜大部分都是进了徐长生的肚子。
吃完之后贺大娘也不像往常一样急着收拾桌子,而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地看着徐长生,问到:“长生,你说我送你去上私塾怎么样?”
徐长生没想到贺大娘会这么问,显然也是听到了昨天那件事。但在贺大娘面前徐长生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却也摇了摇头,贺大娘对他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让贺大娘因为他上学而背负那么多的负担,要知道上私塾交的钱可不是少数。贺大娘自己也是一个人,平日里也就靠给别人洗衣服,或者自己织些粗布拿出去卖,换些生活上的必需品,偶尔也买些好吃的叫徐长生过去一起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贺大娘还想劝说,徐长生却赶紧起身帮忙收拾着碗筷,然后轻车熟路地拿去了厨房。
贺大娘站在大厅看着徐长生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长生回到家中,先洗了手,才慢慢翻开李软的书,第一页上写着李软的名字,字迹娟秀,让人看起来很舒服。再慢慢翻到下一页,就已经是正文,李软还密密麻麻的做了许多批注,看来当年上课还是很认真的。
这些大部分都是徐长生偷课的时候学过的,翻的也很快,直到翻开一页,徐长生发现书上还写了句课外的话。
“点绛唇,垂下云鬓,着我绿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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