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西装笔挺,戴上墨镜,走在加太华机场的贵宾侯客室,如果阿桑在这里一定会很惊奇,因为,这是一个酷酷的搭配,很有学者的韵味,不过略显深觉。
“先生,不好意思,你点的咖啡需要十分钟后才能完成它的工艺,请你稍等片刻。”服务员带着青春靓丽的微笑。
“好的,火侯要七十度,调剂师要年青人。”杜克提出些要求。
“切,一个穷秀才,装什么高雅。”走来一老一少的两人,小姑娘一看就是涉事不深,对杜克的要求很是鄙视翻白眼。
杜克也白了她一眼,把离两人有些近的公务包换个地方。然后微笑着对服务员点头,示意她离开。
“尊老爱幼,是泽泻国传统,小子,下次注意点。”小姑娘看来平时也不是什么善茬,能逮着人刻薄好像停不下来似的。
“君怡,不可造次。”
“老朽痴长几岁,在此代孙女谢过了,望先生海涵,不要怪罪。”老人说完对杜克拱拱手以表谦意。
杜克并不在意对方怎么样,人海中什么样德性的人都有,犯不着对个小姑娘起劲,于是也点点头,算是认可。
“哼,早知道就坐李叔的私人飞机,何必在这儿跟群土鳖为伍。”
“你在这样,回到家里,你就自己去祖祠学习吧。”
“我早就想去了,大姐说那里好极了,不进哪里,嫁人都不由自己。”
杜克不是有意听这一老一少说话,实在是太近了,而自己耳力也太好,只能忍着他们聒噪。
还有这样的家族,难怪泽泻在国际科学上没有什么作为,这真是种可悲,如果自己还在那片土地,是不是也跟这样的人一样,杜克有些庆辛自己的离开。
杜克喝着咖啡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恍如隔世,他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实验品,虽然美洲科学联合会也会出席,不过是为了能跟一流的科学家们交流些顶级的未知顶域,大家对自己能取得在世人来看神一样的成就,很少感兴趣,有时杜克会想,这也是洛桑要离开的原因,已知的科学领域,在已知的科学家的眼中,显得很微不足道,只有未知才是他们应该追求的。
“帅哥,发什么呆呢?”妖娆的女人,近身靠上。
杜克闻着散发着浓郁热情暗示的声音有些窒息。
“呦,是个闷鸡呀,借个火,你脸红什么?”这女人大有扑倒杜克之势。
“shrryli,别见了个男的就不消停,登机了。”女人后面有个壮汉有些不耐烦。
杜克排到队中,他用的是在泽泻国本来的面貌,因为他要回的是他的母国,他曾经很想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可是杜家就剩下他自己一个独苗,许多念想,现在想来也有好笑,不过,他总是要面对,有什么能比用本来的面目来面对好。
“检票,先生。”跟贵宾服务相反,泛美航空的空检不是二百斤的大汉就是二百五十斤的大妈。
“杜克,毕业于宾州大学,博士,任职戴维科技公司。”安栓带着一幅审视的神色。
杜克突然想起阿桑说,美洲联众国对出入境的科技人员审查很是严格,就降低些你的履历。
“先生,请稍等,你的信息需要联邦情报局过审。”大妈审视中终于带些尊重。
“好了,通过。”大妈笑着道。
杜克看着阿桑通过手机屏发来的搞怪笑脸,有种想踹它几脚的冲动。
“主人,机上有意外惊喜,这可是隐藏bug,希望您能喜欢。”杜克耳机里传来阿桑带着邪恶搞怪的声音。
飞机稳定起飞,这架飞机上面女人和老人很少,年青的面孔刚毅中带带着淡淡的杀气,给人生人勿近的排斥感,安保明显级别很高。
杜克对这个bug并不喜欢,可能是因为阿桑缺少管理,越来越放肆。
“先生,你要什么服务。”
杜克不自然笑笑,“要杯温水。”
这是在二万里高空,一不小心,他到的就不是泽泻国,很可能是白令海峡的冰冷海水面喂鱼虾,毕竟阿桑的情感模式并不成熟,很难区分问题的连锁反应,是导致机毁人亡的关键。
杜克想到这,心里有些不安,将伪装成派克钢笔的电子感应测试仪靠近些水杯。
“毒性,一级,致眠作用明显。”
杜克耳朵中传来检测信息,红尘即江湖,在江湖中总要有两手,免得人生太无常。
“一杯可乐,请慢用。”
“小怡,你休息下,这杯可乐给我。”
杜克听到前面传来机场老者的低声对着小姑娘耳语,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味。
杜克看到身边的人开始沉睡,收拾下衣服,起身,走向中舱洗手间,远离可能的战场,在飞机上有内鬼的情况下,杜克可以肯定这机上某个大人物被干掉是大概率的事。
“九号,收线。”
“收到。”
杜克从洗手间听到外面传来行动的信号。
“少将,机舱控制,机长受制,外面还有三个兄弟行动力不受影响。”空少打扮的年青人向着眼前的眯着眼有着黑色脸庞的少将汇报。
“不错,小伙子。”被称为少将的中年人睁开锐利的双眼。
年青人用极快的速度低下头,少将是高加索地区对于一个传奇的尊称,他的所有继承者,只有最出众的人才能继承这一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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