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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的声音响起,盛贝伊愣住。
她缓缓抬起头,当看到陆司擎那张放大号的脸,昨晚的记忆相融合……
“啊!”陆司擎捂住被打的左眼,一阵哀嚎。
“暴力狂,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女人,你昨晚不是很清楚嘛!”
盛贝伊跳下床,“嘶……”倒抽一口凉气,太疼了!
陆司擎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敢……
她挥起拳头,朝着陆司擎脸上招呼。
这个混蛋就是凭借这张脸到处招蜂引蝶,现在居然还敢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她不揍得他鼻青脸肿,就不姓盛!
盛贝伊心中怒气升腾,再也不想顾及其他,只想揍人解恨。
“行了行了行了,够了,我说够了!”
陆司擎本想她发泄两下就得了,谁知道这个女人打人不松手。
他反手将盛贝伊的双手擒住,正想拿腰带捆住,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
拿浴巾……
他瞥了眼盛贝伊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架势,咬咬牙。
“喂,我放开你,你不许再打我了。”
陆司擎同她商量。
昨晚抱着他,说爱她的女人,转眼成了这副模样。什么叫变化无常,陆司擎体会了个透彻。
“做梦!”
盛贝伊怒视。
“占人便宜的混蛋,永远没女人喜欢。”
陆司擎被气笑了,“是,永远没女人喜欢。”
他话锋一转,凑近盛贝伊。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不松手,一个劲说喜欢我,还说我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不要脸!
盛贝伊刚要怒斥,某些匪夷所思的记忆随即浮现。
那个抱住陆司擎不松手,说喜欢他,还夸他帅的女人……貌似是她诶。
陆司擎看到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嘴角微扬。
“想起来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大到这个地步,坏丫头居然喜欢他呢。
“放开我!”
盛贝伊怎么能承认,她才不想承认!
陆司擎无所谓地挑挑眉,冲她努努嘴。
“我想告诉你,你没穿衣服。”
疯丫头见到他就控制不住热情,连穿衣服都忘记了。
什,什么?
盛贝伊艰难低下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飞快地踢了陆司擎一脚,本想让他转过身去,不想他腰间的浴巾随即脱落。
陆司擎也没想闹这么大,他顾着去抢浴巾,没留神盛贝伊又补了一拳。
盛贝伊正自得,一道阴影朝她袭来。等她反应过来,已被陆司擎扑倒在床。
“你给我起来!”盛贝伊推他。
“还疯不疯了?”陆司擎瞪她。
疯丫头无法无天,不好好教训以后更没法管。
陆司擎冷脸唬她,盛贝伊才不肯低头,不断挣扎。
两个人贴在一起,未着片缕。
陆司擎某处有隐隐抬头的趋势……盛贝伊自然也感觉到了。
“混蛋,不许乱想!”
她恨不得再给他一拳,让他脑袋清醒清醒。
“清晨的自然反应,这不能怪我。”
陆司擎无奈,这丫头知不知道,她的举动无异于在勾引他。幸亏他定力足,这要换了别人,指不定……
“起来!”
盛贝伊想哭。
一次两次被占便宜,她,她还是……
陆司擎到底不敢惹她,麻溜地站了起来,还不忘用浴巾挡住胯下的伟岸。
顺手,把被子也盖到了盛贝伊身上。
“喂,你该不会是要哭吧?”
这丫头神情不对,他情愿被她再打两下。
“滚!”
盛贝伊大吼:
“不想挨揍就滚远点!”
她怒气冲冲地架势,好似要来拼命。
陆司擎忍下一口气,顾及着她昨晚伤了的身子,快速换好衣服。
“好好好,我滚,我滚,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深深地看了盛贝伊一眼,走出房,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的事,还要不要当真?
一个人的房间,静悄悄。
盛贝伊抱住双腿,将头埋进膝盖。
昨晚好像一场梦,她居然把姓陆的给睡了?
哈。
盛贝伊勾了勾唇,神色莫名,猛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检查床单。
没血?
她翻看了两次,都没找到血迹,神情落寞。
这回,真的白被陆司擎占便宜了。
……
出版社。
“盛宝贝,马上要开会了,你干什么去?”
总编挡在盛贝伊面前,脸色狐疑。
这丫头一上午没干别的,隔几分钟去趟卫生间,她怀疑盛贝伊是不是接什么私活了。
“哎呦,总编,我吃坏肚子了。马上,马上就回来啊。”
盛贝伊捂着肚子,一脸难受,顾不得总编狐疑的目光,直冲卫生间。
隔间内,她再三确认,满是失望。
没来!
一向准时的例假,隔了一个礼拜还没来!
想到与陆司擎的那次,她再也坐不住。
医院。
“什么时候做的最后一次?”
年近半百的老大夫,两鬓斑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一双犀利的眼睛,透过镜框上缘瞟了眼盛贝伊。
“啊?”盛贝伊初次来看妇科,有些紧张。直到老大夫面露不满,才想起人家问她的话。
“有,有两个礼拜吧。”
陆司擎那个混蛋,大概没有带套,否则她一向准时的例假不会这么迟还不来。
“现在检查不准,过两个礼拜,你再来。”
大夫的话犹如一记闷棍敲在盛贝伊头上,浑身空有力气无处发泄。
出了医院的大门,盛贝伊深深叹了口气。
万一中了呢?
她现在有种强烈的预感,肚子里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
她,和陆司擎的孩子。
医院外的花坛上,坐着一位素面朝天的中年妇女。她头发懒散,红花绿底的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稍有褪色,整个人散发着浓浓颓败气息。却在见到盛贝伊的那一瞬,气势大盛。
“盛贝伊!”
一声大喝,盛贝伊的身体僵了半响。
她努力挤出几分笑容,转过身。
“妈,您怎么来了?”
女儿的光鲜亮丽,与母亲的衣衫褴褛形成鲜明对比。
盛贝伊没出现的时,就有人注意到盛母,这回见了盛贝伊,也都起了好奇的心思。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算算自己多少天没回家了。在外面死了、残了,我都不知道。”
盛母伸出手,不断敲点着盛贝伊的额头。
盛贝伊被她点晕了头,忙拉住她的手。
“妈,您乱想什么!咱们回家去。”
周围不少人驻足,盛母不要面子,她还要脸面。
“等等,你来医院做什么?”盛母拦住她,目光不善。
原本没有多少神采的目光,这回满是光亮。
“来看个朋友。”
盛贝伊不想被人围观,随口回了句,她只想尽早离开。
可盛母偏偏不如她愿。
“看朋友?”盛母打量着她,忽然抢过她的挎包。
“妈,您做什么呢!”
盛贝伊大惊,盛母已经拿出里面的病例本。
“妇产科?”
盛母没念过多少书,好歹识几个字,这回,更加不依不饶。
“好你个死丫头,在外面胡作非为,还染了不干不净的脏病,恶心死了!”
她朝盛贝伊狠啐了一口,满脸厌恶。
她的反应,充分满足了周围人的八卦心理,大家已经开始猜测盛贝伊染了什么脏病。
“我没有!”盛贝伊哪能容许这般污蔑,她好歹也算有点名气,如果被乱泼脏水,这辈子都洗刷不净。
“没有你来妇产科检查什么,工作日请假来医院。盛贝伊,你能耐了!”
盛母上手揪住她的耳朵,挥起巴掌。
“看我不揍死你!”
她憋足了力气,恶狠狠的模样像对待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住手!”
盛母的手腕被牢牢抓住,她看了眼对方,西装革履的模样,像个有身份的人,气焰顿时和缓了许多。
“你,你是什么人?我管教自己的女儿,少多管闲事。”
陆司擎没想到,到医院看个病人,居然还能碰上这样一出戏。他瞥了眼盛贝伊,问:
“她是你妈?”
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现在怎么一副惨兮兮模样?
盛贝伊脱离盛母的掌控,回了一句:
“我不认识她!”
她夺过自己的挎包,转身就走。
这样的妈,有等于没有。
“诶……”陆司擎还不待说什么,一旁的盛母已经开始哭天喊地。
“喂,盛贝伊。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我养你这些年,都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声嘶力竭,陆司擎赶紧躲开,这怕是个疯子吧?
脱离了制约的盛母,更加嘶吼:
“大家来评评理,我命苦啊,呜呜……”
周围人被她的哀嚎声所吸引,纷纷围了上来。已经走出一段路的盛贝伊,快步走了回去。
“给你!”
她拿出钱包,掏出了几张红票子甩到盛母脸上。
“你……”
被钱打脸,盛母更有话说。
“大家看看,她现在拿我当叫花子打发啊!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到大的女儿。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她大闹不止,围观的人群冲盛贝伊指指点点。
盛贝伊紧接着将钱包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一股脑甩到盛母身上。
“够不够,够不够!你再嚎,一分钱都没有!”
她气红了眼,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就是她的母亲,恨不得让她出丑到无路可走的母亲!
“免费取款机”发出的威胁,盛母还是在意的。她忙将周围散落的钱捡起来,厚厚的一沓红票子瞬间止住了盛母的眼泪。
她冲盛贝伊撇撇嘴,不忘提醒。
“你哥那事,你记得抓紧时间办哈,人家来家催呢。”
哈!
盛贝伊感觉自己可怜又可悲,她后退几步,咬牙将泪水吞进肚子里,飞一般逃离人群。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妈!
陆司擎追了上来,见到平静下来的盛贝伊,不觉疑问。
“喂,那真是你妈?”
他和盛贝伊认识很久了,从来没听过她家里的事。可刚才那女的,怎么会是盛贝伊的妈?与他心里的设定完全不符!
觉察到盛贝伊投来的不善目光,他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没别的意思。”
他就是奇怪。
“还没吃饭吧?”
他话锋一转,岔开话题。
“走,我请客。”
盛贝伊忽而紧盯向他,眼中涌现复杂的神色。
“喂,怎么了?”陆司擎被她目光盯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不想吃饭就不吃嘛……”
他觉得盛贝伊的目光很渗人,那种被厉鬼盯住般的恐惧,直达内心深处。
盛贝伊没理他,径直走了。
她的狼狈,最不想让陆司擎看到的狼狈,偏偏呈现在他面前。
欲哭无泪!
……
一连几日,盛贝伊精神不济,脸色都有些暗沉。
“盛宝贝,最近没休息好吗?”
孟瑶是盛贝伊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在同家出版社工作。因为这些原由,两个人的关系很是亲近。
“没睡好。”盛贝伊揉揉额头,面色阴郁。两个星期已过,她该去医院做检查了。
最近总是心慌得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孟瑶还不待开口,总编的声音传了过来。
“盛宝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总编办公室。
盛贝伊刚关上门,“啪!”总编将一个牛皮纸袋甩到她面前。
出了什么事?
盛贝伊不解,快速拆开袋子,里面安放着一张律师函。
“兹盛宝贝抄袭金亮先生著作权一事……”
金亮是文坛界泰山北斗级人物,年过九旬,德高望重!
她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盛贝伊接着往下看,原来是她早年间创作的小说《谁知少女心》,里面引用了金亮著作中的几句话,没有付版权费。
“这……”金亮是她的偶像,她从未否认引用的几段话出自金亮手笔,甚至特意标注出来。最大的错,是没能提前取得金老先生的首肯。
“现在金亮咬定你抄袭,而且不接受私下调解。”
总编也是头痛,谁想到金老先生临老临老,还要来一把杀鸡儆猴的戏码。
不答应私下调解?
也就是势必要闹上法庭。
至于为什么只告她?
人红是非多!
“原本‘君和’有意购买你新书的影视版权,因为这件事暂缓。”
现在是IP时代,作家的形象与作品挂钩,谁也不愿去捧一个品德有问题的作家。
虽然总编认为,这件事对盛贝伊来讲纯属无妄之灾。但错了就是错了,解释反而成了掩饰。
盛贝伊明白,这件事外界需要她的态度。
“召开记者会吧。”她道.
无论对金老先生,还是对社会各界,她都需要道歉。
总编拍了拍盛贝伊的肩膀,以示安慰。无论结果如何,出版社都会与她共进退。
盛贝伊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路上,明日记者会,不知道能否顺利举办。
想到将要面对那么多镁光灯的洗礼,她现在已感觉心慌。
“滴滴,滴滴……”
身后传来几声车响,陆司擎开着他那辆红色敞篷跑车,停靠到盛贝伊身边。
“上车。”他冲盛贝伊挑挑眉,心情不错。
盛贝伊朝前快走几步,不想理他。
“喂,我送你回家。”
身后传来陆司擎的吆喝,盛贝伊更是头也不回,一路小跑钻进了小区。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她不知道陆司擎心里是怎么想的,而她也不想因此就让他负责。
等她把这些糟乱事解决好,再考虑她和陆司擎的关系吧。
盛贝伊叹了口气,刚进楼道里,走廊两侧站着几个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
身上纹龙画虎,透着凶狠。
为省钱,盛贝伊租住在老旧小区里,虽然环境差了点,可安全问题倒也还好。她还从未见过附近出现过类似黑社会的组织,这帮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人的视线射来,盛贝伊心中忐忑,忍住不安朝楼上走。
盛贝伊住在三楼,站在二楼过道,她隐约看到三楼的墙上泼满了红色油漆。“欠债还钱”四个血红大字,似厉鬼一般扑面而来。
她心中一阵突兀,想要回头,楼下的人显然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怎么办?
她稳住呼吸,保持冷静走了上去。
门口两个人正在吸烟,见到盛贝伊,将目光投了过来。
她连个眼神都没投给二人,镇定自若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四楼是房东家,她可以暂时进去躲躲,只希望这帮人不认识她。
“站住。”背后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盛贝伊差点崩溃。
她转过身,看过去。
其中一个稍瘦一点的人打量着她,指着她家问:
“你知道这家人什么时候回来吗?”
盛贝伊摇摇头,“不知道。”
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帮人没认出她。
那就好。
她没敢停留,快速走上四楼。
吵杂的手机铃在此刻响起,盛贝伊想要挂断,不小心按下了接通键。
“盛贝伊,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陆司擎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在安静的走廊内极为清晰。
盛贝伊猛然看到瘦子瞧她的目光,恐惧在此刻爆发,她快步逃离,门口的两个人不过瞬间将她制服。
“原来,你就是盛贝伊。”瘦子颇为恼怒,居然差点让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欠债还钱,拿来!”
“欠你们钱的是盛荣,你们找我做什么!”
盛贝伊哪肯束手就擒,盛荣欠下的赌债,凭什么要她来还。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瘦子奸笑一声,“谁让你是他妹妹,你爹、妈让你替他还钱,有什么委屈回家说去。”
盛贝伊的心都凉了,她住在这里,怎么会被收债的盯上?家里人都知道她住在这,可她还是无法相信,父母会为了盛荣,把她给卖了。
“放开,放开我!”她不断挣扎,她才不要替盛荣还债。
“啪!”
盛贝伊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顷刻间脸颊红肿。
疼痛,也让她冷静了下来。
瘦子甩了甩胳膊,瞪了她一眼,“带走!”
远远的,有几个人瞧了过来,在盛贝伊求救后,却漠然离开。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八卦的事惹人围观,可真正需要救命的事,却个个恨不得没有看到。
眼见几个人将她押上车,盛贝伊绝望了,她还能去求谁?
谁又能救救她?
“放开她!”
一道呵斥,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押着盛贝伊的男人已被踢飞了出去。
“哎哟……”
陆司擎快速将盛贝伊拉到自己身后,怒视一群大汉,毫不退让。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不想死,就给我躲远点……啊,啊!”
打了盛贝伊一巴掌的瘦子,大概是个领头的。他冲陆司擎叫嚷着,满脸戾气模样,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来。
陆司擎也不和他客气,抓住他那根胡乱指点的手指头,用力朝反方向碾压。
“疼疼!”
瘦子大叫,想要反击,完全使不上劲。
周围人上前一步,其中一个大汉忙从车里钻了出来。
“您,您是陆少?”
大汉有些不确定,毕竟,陆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司擎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人认识他。
“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他瞥了眼车牌号,暗暗记下。
“陆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她欠了我们钱庄的钱……”大汉有些迟疑,真要算起来,他们才是受害者。
“欠钱的是盛荣,不是我!”
盛贝伊也看出来了,这群人对陆司擎非常忌惮。
既然有这样好的帮手,不加以利用简直浪费。
大汉撇了撇嘴角,想说,盛荣不就是你哥吗?
可看到陆司擎这副十足保护的架势,他也不知道盛贝伊和陆司擎的关系,愣是没敢开口。
“听懂了吗?”
陆司擎声音低沉,压抑的怒火似在下一刻就要爆发。
“听懂了,听懂了,我们这就走。”大汉可不敢触及陆司擎霉头,忙呵斥着一帮人上了车。
“等等。”
陆司擎的声音飘了过来。
“陆少,还有什么事吗?”
大汉缩了缩脖子,一脸讨好。
“谁打的?”
陆司擎瞥了瞥盛贝伊脸上的红肿,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几个人。
“这……”
大汉冷汗涔涔,盛贝伊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红肿一片,看起来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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