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赶紧好起来!”
“好呢,奴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回家乡,奴想念爹娘了,奴还想着老家的山水,梨花。”
“好,我陪你回去!”
叶云生闭着双眼,想到了家乡的农田,小石桥,溪水,漫山遍野的梨花,那满目的玉树银芳。
淡淡的香甜好似就在鼻端盘绕,他抿着嘴角而笑。
“官人,柜子里最下面的袍子里,有当了剑得来的那五十两银子,莫要忘了。”
阿谭后来又说了什么,叶云生已经不记得了,他抱着妻子,直到晨光扫尽阴霾,才去了侧房准备早点。等江瘦花与阿雨走出地窖,三人围在桌边,吃了米粥,肉炒饼。叶云生自不会让江瘦花这位客人再去收拾。
江瘦花被阿雨拉着做夹手指的游戏,叶云生双手提着蓑衣斗笠,就要出门。
“这是做什么去?”
江瘦花问了一句话,手指被阿雨给夹住了,小家伙却不开心,凶巴巴地对她喊道:“要认真的,不可以这样!”
叶云生揉了揉阿雨的脑袋,轻声说道:“昨日,圣手老李与我说,西施乳今日要过长安,我打算一早就去守着道儿,遇上便劫了,给阿谭治病。”
“那我陪你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你帮我看着阿雨。”
他走出院子,留了半句话在嘴里——这件事,我不想别人插手。
天果然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他披上蓑衣,戴上斗笠,一路出城,到了城外的官道边上,找了个草堆坐了上去,由着风吹雨淋。
这一坐便是半天。等了好几波人,却都不像,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去找宁家的人帮手,更没有知会老云,就独自在此地苦守,甚至,剑也未带。
天空中落下的雨从早晨他离开院子开始,既没有更大一些,也未有变小歇停的迹象。
就如此这般下着。
他的嘴唇已经冻得苍白,身子也在哆嗦,却丝毫没有运功驱寒的打算。
这时候远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马车,四匹健马前头开路,中间两辆马车,最后押队的两名骑士与十几名江湖汉子。
非常标准的转运押解的队伍,看上去就不好惹。叶云生见了,双眼闪闪发亮,终于等到了,他似乎确信就是他们。
只要有了西施乳,阿谭就能好起来!
叶云生从草堆上站起身子,僵硬的躯体有些不受控制,随着一口气息入内,明光照神守运转开来,体内的寒气如同雪入沸水,一瞬间尽皆消融。他浑身燥热起来,下一刻,便迎着马队正面撞了上去,甚至连一点偷袭的意思都没有,干脆利落地冲撞,挥掌,毫无保留的内劲喷涌!
健壮的西南马先遭了秧,此马虽是体小个矮,但脚力颇佳,驮运一流。可是,在叶云生的掌劲喷吐下,却翻身倒地,在雨水泥泞中挣扎嘶鸣。
马背上的骑士拔剑跃去,四把长剑各有所指,看方位竟是四象剑阵。
叶云生冲入阵中,一手拉住其中一人手腕,带着长剑转动,挡下其余三人剑招,只转动这一过程,所捏之人的手腕到手肘已是寸寸骨裂,手臂软软地垂下了,“啊啊啊啊啊!”此人一阵惨叫声里,剑已转到了叶云生的手中。
此剑是汉长剑,延用古秦的剑样,柄短剑长,剑脊狭窄,对使剑之人的腕力、剑技要求甚高,不似当下所流行的剑式,缺了一份柔韧,可说是真正的刚锐易折。
剑到了叶云生手里,他腕上抖出一朵剑花,顷刻间已将失剑者咽喉划断。再二,再三,这剑花清清楚楚地盛开,偏偏另外三人挡无法挡,退无可退,三人肚破肠流,陪同失剑者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前边胜负分得太快,后边的人自是更为小心谨慎,不敢上前。
叶云生冲过马车,劲布剑身,如同霹雳一般地斩断了车辕。马车少了车辕,马往前走,车停了下来,前边断开的车把子失了重心,斜拄在地上。车里的人被颠出车厢,叶云生顺手带剑抹过去,就是两条人命,他甚至看也不看一眼死在剑下之人是何模样。
这个时候,再是反应慢的也有了准备,后边押队的两名骑士翻身下马,十余名江湖汉子也冲上前来,正好将叶云生与第二辆马车隔开。
这辆马车里没有人,叶云生相信他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双眼从拦住他的人身上扫过。似乎有些不对劲。
刚才的四象剑阵在他心里转了一转,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不知道这些年江湖上的变故,不过还是有些奇怪——江南那儿,什么时候也流行四象剑阵了,不应该都是小两仪混三才的吗?一般来说剑阵皆是门派的基础阵法,江湖帮会少有操练的,学徒们自小在门派中从走位、配合开始慢慢练习,到后来组成剑阵。中间花费的工夫经年累月,绝非短期可成。
叶云生自那一夜大彻大悟之后,还未与人斗过,今番一出手,便是无人可挡之势。但不能说这些人太弱,就拿前边他突然冲撞马队,四名骑士的应对来说,都在第一时间,并在出剑时就自觉组合成了四象剑阵,这般身手意识,绝非普通江湖人物。
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两名骑士挥剑攻来,还是四象剑阵的步位,后边的江湖汉子棍棒刀枪,倒是杂乱得紧。
江湖上的事情,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当双方都拿上了兵器,就只是生死之间的事情了。叶云生摒弃杂念,气沉丹田,对手出什么招式似想未想,与以往算尽变招后手不同,他仿佛放任自流,又好似眼前所有的兵器划动的轨迹都已默然于心。
他手中的剑避开了这些挥舞在空中的轨迹,挑开一朵鲜血染红的花,两朵,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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