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这一杆大枪最擅群斗,无惧人多。先后拜师多位名家,后到长安遇上方子墨,几人组建了信义盟,一边替人转运物件,一边研习枪法,到定风波剑会,已是将所学枪法融会贯通。可刺墙上飞蝇而不破墙面,两人合抱的老槐树,一杆子就能扫断。
谢鼎以一手当涂剑法号称长安剑王,也只能在枪势之外纠缠,入不得枪圈半步。血肉屠夫林老鬼刀法实际管用,杀招不显,一显就是血肉纷飞,之前张晴子便是一招不慎被砍伤了腿。这个时候也不拼命,只拿住了守势,不让大枪滑开护身刀。
拿不下这两人,楚客行并不恋战,长枪本就是一往无前的兵器,任由谢鼎与林老鬼在枪势之外伺机而动,只拿了枪逼开两人,转身来到方子墨边上,连出三枪,挑飞了三名洛阳来的江湖汉子。
他这一手挑枪式乃定风波剑会后在江湖流浪时所创,已至大成,自号“单手挑天下”。虽不及楚霸王的单手十八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当今武林,睥睨纵横,亦是少有人敌。
那边原本抵挡方子墨长剑的野狐子见他这般威势,连长安剑王与血肉屠夫都近不得身,有心要接他一击大枪,便跃身迎来,说道:“莫要猖狂,贫道来会一会你!”
楚客行不与他言语,枪身抖动,滑杆子四五下,抖开拂尘,劲道直入野狐子体内,这道人十分狼狈地滚地翻了出去,作势了一会儿也没有爬起来。
谢鼎眼看楚客行就要对付自己的两名手下,再顾不得,运足了全身内劲,挺剑连切枪身,打得火星四射。楚客行反手就是一招挑枪式,挑得谢鼎手中长剑悲鸣不已,虽拿捏着长剑未被挑飞,但整个身子歪斜地退了出去,面色泛红,已是身受内伤。
不过,楚客行也不好受,内劲相击,气血翻涌,枪势走尽,被看准时机的林老鬼侧边突入,在腰身上砍了一刀,肋下血流如注。
惊觉受伤,楚客行咬牙不退,在林老鬼飘身而撤的瞬间,回枪拧身,枪尾杆儿旋转着追了过去,捅在林老鬼胸前,打他飞跌到了碑林中,撞碎了几块石碑。
他一刻不停,好似根本就未曾受伤,大步而前,端枪就刺,连杀围着方子墨的几名江湖汉子……最后一名谢鼎手下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被方子墨凌空一剑,送去了地府。
“小楚,威风不减当年。”方子墨收了剑,微笑着说。
楚客行自怀里拿了一瓶止血散,倒在伤口上,也不包扎,对他说道:“对付这几个就受了伤,惹哥哥笑话了。”
“咱们兄弟多年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先离开这里。”
“天黑前赶到无忧谷,大家一起喝个痛快!”
两人说话间就走出了庄园,方子墨内力不如平时充沛,没有听清,但楚客行却是听到了一阵风声从身后追了过来,连忙回身,一枪刺了出去。
枪尖猛遭大力,从来一往无前的楚客行,居然被逼着退了一步。
方要细看,身边方子墨已经开口,神色从容地说道:“原来是南海悬佛驾临,大师一别多年,近来功力大涨,可是来与方某一分高下?”
九难仰天大笑,压制不住的兴奋从双眼中喷射而出,说道:“方子墨,我这七年念念不忘,做梦都在和你比剑,今天终于能再比过,和尚我心里实在是高兴!楚客行,你要打可以,等我先和方子墨比完剑,你想怎么打都行!”
他说着,忽然发现方子墨气机贫弱,不由得皱眉问道:“你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内力?”
方子墨估算了一下,平静地说道:“约莫一个时辰。”
九难又认真地问:“精神可好?”
方子墨笑了笑,从容说道:“一个时辰就够了。”
九难这才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好,我等你一个时辰。来,入里边打坐。”
楚客行看着方子墨,方子墨对他说道:“既是公平比剑,小楚你就在边上观战吧。”
“好。”楚客行放心不下,问九难,“输赢如何?”。
九难已走进了庄园,根本不担心方子墨离去,一来方子墨不是言而无信之辈,二来他心里念着七年前的定风波剑会,当时打了个平手,这七年来心心念念要分出高低,刚才方子墨见了他就说出他心中所想,定是也有和他一样的念头。
“和尚我今天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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