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却因为一句“对不起,做不到了”而选择和衣而睡。
一彻夜,都相敬如宾。
第二天,天才亮,林义睁开眼睛看向了枕边人,看着这眼睫毛,看着这小嘴,最后还是没有打扰,选择穿衣服离开了。
离开了卧室,离开了屋子,离开了小区。
刘荟一直藏在窗帘后面看着他,直到背影再也不见。
她哭了,哭着哭着又仰头笑了。
浅浅的酒窝都是甜蜜的笑,都是眼泪。
……
“老公,阳明哥的电话。”某一天,林义正在阳台上晒太阳时,邹艳霞从客厅过来,拿一个手机给他。
猜到阳明会说什么事,林义看都不想看,就直接说:“大长腿同志,你接咯。”
邹艳霞对他的反应没有太大意外,当即接通,“喂,阳明哥,哦,好,好,我知道了,我会立即赶过来…”
电话打了大约三分钟,挂断后,邹艳霞坐他身侧说:“咱爸、爸爸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林义问:“他还在珠海那房子里?”
邹艳霞轻轻摇头,“没,阳明哥送他去了医院,大伯和姑父也赶去了那边。”
林义听了没做声。
大长腿等了会,问:“你去吗?”
林义望着远处的云层,说:“不要问我,你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去了。”
邹艳霞犹疑,“老公你不去,我就怕外面的媒体…”
林义摆手,凑头亲她一口说:“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去了还要怎样?难道还代表不了我?”
“德性~”
大长腿片了他眼,也是起身,随即招手喊客厅里的两孩子:“你们两个跟我出去一趟。”
“妈,去哪?”
“去猪海。”
…
几十年后…
京城。
那祯正在四合院浇花花草草时,一男一女两个60多岁的老人,走过来扶着她低声说:“妈,香江刚才来电话了。”
那祯没太在意,“这么大人了,有事就说,别磨磨蹭蹭。”
男的看了妹妹一眼,踟蹰一阵:“妈,电话里说,爸走了。”
“什么?”那祯手一抖,大声问!
这时女的说:“妈,爸爸去世了。今早艳霞阿姨突然走了,原本好好的爸爸没受住打击,也跟着走了,一前一后,隔了不到半小时。”
哐当!
浇花的水壶掉在了地上,那祯剧烈颤抖着,许久才挤出一句:“邹艳霞,生你赢了,死你也赢了。”
然后她又低头看着花儿笑了,“呵,米珈,不是都说他最爱你,最宠你吗,他如今跟别人走咯,走咯…”
“走咯…”
说着,那祯突然倒地不起。
“妈!”
“妈!”
“医生!”
“医生!快来!医生!”
中午那祯醒来了,但是在得知米珈跟随他和邹艳霞一起走了后,又是昏迷了过去。
傍晚,医生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
……
无独有偶,南京的金妍得到四人同一天去世的消息后,只是看着他的照片,轻轻说了一句:“生死与共,我输的不冤。”
“我输的不冤啊!”
说一声,金妍已泪流满面,随即颤颤兢兢地转身对身边的一男两女说:“去香江,我要去看你们爸爸最后一眼。”
一男两女对视一眼,都很担心她的身体,却又很无奈。
…
香江。
百岁老人苏温得知四人同一天去世的消息后,只放了一首单曲循环,然后就对着夕阳一直发呆。
她在回忆邵市的一点一滴。
她在回忆深城的梧桐山上的一点一滴…
在回忆香江的一点一滴…
耳际在放一首歌。
某时刻。
苏温闭着流泪的眼睛,寂寞跟着地唱了起来:
如果我能为你求得一点青春
我会留在心中保存
纵然青丝如霜黄花飘落红颜已老
只求心中还有一些纯真
日落西山天际一片暮色沉沉
我俩就要走进黄昏
回首多少甜蜜几番哀愁起起落落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山谷中已有点点灯火
暮色就要渐渐昏沉
你和我也然笑泪满唇
感叹年华竟是一无余剩
晚风中布满我的歌声
道尽多少旧梦前尘
夜色中只看到彼此眼神
我俩终会消失在那黄昏
…
…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始终不悔与你共度此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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