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格斯特拉处置琴费士这个瘾君子兼毒贩时,安室透曾经见过他脖子以及锁骨处的伤痕。
他小时候因为肤色发色和其他人不同,和嘲笑他这点的同龄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上警校后开始接触格斗练习,在接受卧底任务后更是接受了更严苛的培训,他能够判断出一个人身上的伤大概是怎么造成的。
安格斯特拉那样的伤根本不会是普通训练和战斗能留下的,尤其是脖子上的烟疤,就算是蛇精病拿烟头去自虐,也是伤在手臂或腿上,不会按在脖子这么脆弱的地方。
他那样的伤,那更像是一种被人刻意虐待折磨的痕迹。
考虑到安格斯特拉的年龄和加入组织的长短——从他手上练枪磨出的老茧推测,或许在五年以上——如果是组织的人虐待他,他不可能这么毫无怨言地老实执行任务,那就是加入组织前、在他连十岁都不到的时候。
在搬到安全屋和他同住后,安室透也想过找机会去看他身上其它地方是不是也伤得那么重……这不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要近距离生活的上司。
但安格斯特拉总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洗完澡后都会立刻缠上绷带,他一直没有机会。
安室透也不能直接对安格斯特拉说“拆下绷带,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那样感觉就像个对未成年男孩图谋不轨的变态……他不想组织还没捣毁,自己先被发小含泪扭送进监狱。
安室透没有继续想下去,不动声色地打探道:“他坐下后没点其他东西吗?”
“没,他一进来就坐到那个位置,我问他要点什么,他说先不点,要等你过来再说。”店长边说边忙活着。
安格斯特拉从洗手间出来了,他擦着手坐回原来的位子上,把擦过的纸巾收入上衣口袋。女店员端着两碗面走过来,一左一右分别放在他们面前。
“我的东西怎么比他多?”安格斯特拉奇怪道。
安室透拿过旁边的一次性筷子递给他,听到他这么说,也看了看两碗面的区别:
的确如此,安格斯特拉面前的那碗多了两大块叉烧,面上铺满了笋干,比宣传单上的照片还用料丰富,而安室透那一碗……宣传图片仅供参考,一切请以实物为准。
“彩代说你身体不好,希望你多吃些。”店长笑道,“放心吃吧,不会多收钱的。”
“谢谢,我会对朋友推荐这家店的。”安格斯特拉露出开心的笑容。
安室透坐在他的左手边,虽然看不清他完整的表情和眼神,依旧能感觉到他此时是发自内心的在高兴。
……为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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