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轩的十环砸在城墙上嗡嗡作响,城门内的士兵用了浑身力气抱住滚木死死顶住。
可寒冷无比的荒芜士兵,身体僵硬,脑袋也冻的直迷糊,根本无暇去打仗。
阿率桑一瞧,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立即看了看身旁的王泽虎,眼神里充满着恐慌。
“王上,还是尽快回王殿里,这里交给我和将领士兵们!”王泽虎抖了抖身体,眼睛瞬间瞪大。
阿率桑眼神突然凝聚,用力撕扯着衣服,将王袍扯碎,怒吼道:“当初我攻打岁国皇城的时候,也没有过如此狼狈!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岁国又如何攻打我荒芜的!”
说罢将守卫手中长枪拿了过来,穿着破碎的王袍,疾步蹬上城墙。
王泽虎则让士兵回府内把大夏龙雀给他取来,随后也蹬上了城墙之上。
在城墙上他们看向鹤轩他们。
看着城下几万的兵马笑道:“岁满,你已老矣,还敢来造次!”
阿率桑怒斥着。
可这种场面根本不用岁满张口,鹤轩一瞧城墙上有人叫嚣,腾空跃起,将十环再度甩出,砸向了阿率桑,荒芜城墙是用大理石堆砌的,光滑的表面别说人,就连攻城梯都无法驾驭,可鹤轩却轻而易举,蹬上了城墙边缘。
阿率桑被十环崩的墙土呛了一鼻子灰。
“此人?”他有点困惑,什么时候大岁来了这等人物。
王泽虎也有点奇怪,看不清楚此人用的什么武器,又用的什么功法。
“王上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看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王泽虎拿着大夏龙雀,挥刀立于城墙之上,用手直指岁满他们。
“尔等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攻打我荒芜,可还有廉耻?”
鹤轩从不费口舌,看他们如此,无奈的说道:“我大岁,何时亏待于你们,可你们处处针对,陛下有令,如果你们放弃抵抗,献出荒芜地界,大岁自当会让你们在这里继续称王!”
而暗中观察的阿率桑,气的直跺脚。他穿上黑铁盔甲,手拿长石弓,搭箭挽弓,对准鹤轩,喊道:“你这个小毛贼,胆敢对本王如此说话!”
话落,箭起,直接射向鹤轩的头颅,鹤轩看不清,本身荒芜的城墙就若隐若现,这一箭更是细微。
一箭射了过来,鹤轩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射向头颅,箭头的寒光被月光照到,鹤轩眼前一亮,顺势一躲,躲了过去。而那把箭直接插向了鹤轩身后的士兵。
一箭封喉,士兵倒地而亡。
鹤轩不由的后怕起来,如果刚才不是月光刚好闪过,自己已经一命呜呼。他深吸一口气笑道:“好箭法,只是今日老天不站在你那边!”
岁满插话道:“荒芜休矣,给我冲!”岁满拿着剑,剑指城墙,身后士兵蜂拥而至,刹那间,嘶吼声一片,响彻了个整个黑夜。
王泽虎马上动员士兵:“城下的士兵,守住城门,不能让他们进来,今日王上与我们作战,是我们的荣幸,更是展现你们英勇的时刻!”
可士兵们饥寒交迫,冻的伸不出手,拿武器的双手都在瑟瑟发抖,根本提不起精神。
“岁国的招数真是卑鄙,让我们的士兵冻的身体僵硬,根本没了之前的斗志。”
阿率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是不能退缩。他与王泽虎说道:“如今只能拼命抵抗,别无他法!”
阿率桑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荒芜的战士们,如今正是你们报效荒芜的大好时机,练兵一世,用兵一时,本王今日与你们共进退,不想家中老少妻儿往后受苦受难的跟本王往前冲,不想被后世之人耻笑的,跟本王往上冲,本王今日誓与诸将士们共赴黄泉!”
阿率桑的话语,一瞬间将士兵们的勇气点燃,管他什么寒冷,管他什么冰冻,又管他什么意志消沉,所有士兵突然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奋勇向前,死死顶住城门。
城下的岁满感觉,有点不对头。
“鹤轩,我想是时候回撤了!”
鹤轩却不以为然,他对岁满说:“岁满大人,如今将士们正在奋力攻打城门,万万不能泄气回撤,让攻城梯继续!”
岁满身为老将军,深知里面的问题,刚刚攻城对方士兵疲倦受冻,是最好的时机,可如今荒芜王战前动员让士兵有了勇气,这样一来,再攻能难上加难。
如果他不阻止,岁国边境的士兵会折损大半。
岁满拉满缰绳,一声战马的嘶鸣,让鹤轩一惊,他回撤到岁满身边问道:“岁满大人这是何意,为什么让战马发出撤退的嘶吼!”
岁满大人厉声道:“现在城内荒芜士兵已经奋勇抵抗,你看看这攻城梯,别说上去人,就连城墙的边缘都靠不近,城墙表面太光滑了!”
鹤轩看着士兵前赴后继的往前拼命撞击着攻城车,而城墙上的荒芜士兵又不断的放箭,城内攻不进去,城下被乱箭射杀,这明显就是在自损。
王泽虎在城墙之上微微一笑,飞身跃起,跳下城墙,横刀立于城门之前,一刀扫过,片甲不留,直接将攻城的士兵扫杀一片。
鹤轩一瞧,两腿拍着马肚子,纵身一跃,站在王泽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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