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福拧着眉头说:“你咋就非得把阿拾想那么坏呢?他现在挺用功读书的,妈之前也不是说了吗?他那是青春期,向这个年龄段的时候,这种叛逆很正常的。”
二福摇头:“防患于未然,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刚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目中无人,吃家里,喝家里的,他爸都是咱妈出钱资助的,他还觉得在咱们家住着是妈应该给他提供的,这种人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他毫不客气,明显的表现了对殷拾的不喜。
大福也是没法反驳二福,谁让殷拾确实如同二福说的这样呢?
二福又道:“不要求你如何远离了殷拾,但最起码有一点你得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着去做出头鸟。”
大福其实不怎么认同的,听着二福这话,说的跟他蠢到被殷拾利用都不晓得,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那种。
“你不想,妈到时候因为你们俩的事儿,气病吧?”二福冷不丁给上最后一击。
这下大福心里不认同二福的话,也知道要注意了。
大福撇了撇嘴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反正除了学习,他说什么,让我做啥,我都不信不做呗。”
二福本来准备说,要是拿不准主意就问妈是一样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必要。
反正大福就算了,估摸着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样说不准还会让殷拾那个小心眼记仇。
还是让大福直接拒绝比较好。
两兄弟聊完,很快就回去了。
刚巧,列车也进站了,二福挥别家人,踏上了前往远方的列车。
沈玲龙看着十四岁少年略微单薄的身姿,禁不住有些难过。
她来到这个世界,养了这孩子七年。投入的心血和心思,让沈玲龙在孩子离去的时刻,分外想念。
以前也是生过二福的气,因为二福的不听话而烦躁,可如今记忆里的也只剩下二福这个孩子的好了。
陈池揽着沈玲龙的肩膀拍了拍,说:“回去吧?”
沈玲龙眨了眨眼,原本浸在眼眶的热泪流了下来,她慌忙抬手擦干净了,哽咽着说:“嗯。”
——
列车上,胡轴看了一眼已经爬上上铺铺位的二福,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哭了?”
二福背对着人,音色如常说:“没有。”
下铺的江老头听了笑道:“我当年啊,头一回离开家,其实也就十四五岁,我那时候可不止是离家啊,我那已经叫离国了,去苏联,跟着我的老师去学习他国的技术。”
二福依然背对着人,像是没听见江老头说话似的。
倒是胡轴,看了一眼二福的背影,又笑问江老头:“那江叔你当初哭没有?”
江老头哈哈道:“哭了哭了,被我爹给抽哭的,他说我这是为国争光,这一去不晓得多少年,又怕我在外头不听话,就在要去的三个月前,抽了我一顿狠的,让我以后在外头不听话,时刻谨记那天的挨打。”
上头的二福没忍住,闷笑出声。
江老头与胡轴对视一眼,皆是发现对方眼底的笑意。
江老头继续说:“去了六年,我老师跟我爹是世交,刚过去的时候,我那也是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啊!反正没少惹事,那时候我老师也没教训我,给我收拾摊子了,就警告我一句不要再惹事了,可下回再惹事了,我老师也照样给收尾,那时候我可牛气了,天下第一人,聪明到老师为了护着我这颗小树茁壮成长,我做了啥都没事儿,后来回国,我老师给了我爹一个本子,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我在外头犯了多少事,然后别人都进研究所了,而我躺在家里躺了半年,我爹差点没把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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