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东厢房内一阵慌乱的声音,她轻哼一声,从窗口向内看去,见沈筠已经躺在了床上,瞪着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她,全然看不出刚刚趴在窗边偷听的样子。
“腿都这样了还活蹦乱跳什么?好好在家呆着,你这腿伤要好好养养。”
“好的,小媳妇。”沈筠眨了眨眼睛,生怕田季瑶又冲进来打自己,连忙岔开话题,“老师当真要来?我怎地不知?”
田季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理都不想理这个呆子,大步朝沈长生家走去。
这个沈筠,她都怀疑刚刚那个寻死觅活的男人是不是个假的,怎么就这么心大地又变回原来那个赖皮样子了?
院子里的脚步声渐消,柴房里,突然走出一个身穿秀才服的男子,大喇喇地从东厢的窗口翻进屋内。
沈筠抬眸看了他一眼,嘚瑟地笑了,“许安,这次,我只怕是死不了了。”
许安不屑地撇嘴,“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死好吗,那点小伎俩,也就能骗骗你的小童养媳而已,人家一哭,你连刀都扔了,是不是舍不得啊?”
沈筠笑得一脸灿烂。
设计陷害读书人失去功名,这在书生学子看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绝不可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否则,以后但凡有出众的学子就被害得丢失功名,日后学子们还怎么安心科考?
他原本想假死一下,让同窗好友拿着自己的绝笔信去求老师前来彻查此案,顺便写下休书试探一下那个他讨好了两年都对他不屑一顾的小媳妇,不过最后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掀了被子,一瘸一拐地往柴房走去,许安连忙拦住他,“你干嘛去?”
“媳妇饿了,该给她做饭了。”说完,拎着一捆柴往厨房走去。
许安一阵无语,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堂堂新月社领头人,差点被个村民给逼到绝路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下厨房给女人做饭,真是……”
沈筠吹着火折子点火,摇了摇头,“礼法杀人乃是阳谋,老师压了我三年,或许便是想告诉我,往事已矣,逝者如斯。”
许安沉默。
当年沈筠十三岁便连中县试和府试案首,冲击小三元十分有望,但提督学政却找上他,让沈筠三年后等他回长平府再去参加院试,虽然他们都觉得可惜了,但也明白提督学政如此看好沈筠,这么嘱咐不是没有道理的。
作为那人的关门弟子,有些风头该收还是得收,毕竟当年之事已是禁谈。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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