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叫“陛下”的。
万历皇帝硬着脖梗儿,像个孩子似的,大声争辩道:“咱啥时候偷牌了?咱本来就有这张牌。”
牌桌上无父子。
周佐辩道:“你是有这张牌,但奴婢打出九十万贯活阎罗阮小七时你就用过一次,怎的现在又来了这一张?分明是偷的。”
“你输了,却反赖我。”
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是卑下的太监,竟为一张叶子牌争得面红耳赤,那架势好像要打起来似的。
朱翊镠看不过眼,因为这一刻他想到了重病不起的张居正。
朱翊镠站在门口也不挪步,重重咳嗽了一声。
万历皇帝转脸看见他,反而激情高涨,冲他招了招手:“皇弟,你来得正好,给评评理儿,周佐这混蛋,竟说我偷牌,这怎么可能?”
周佐一见是潞王爷,好像也没放在心上,得理不让人,径自咕哝道:“万岁爷,你就是偷的。”
“皇弟,你听听,这家伙越发胡话了。”万历皇帝咯咯大笑起来。
周佐还想争辩。
朱翊镠眉毛一拧,斥道:“皇兄乃九五之尊,你竟敢说他偷东西?是不是皮痒痒不想活了?”
这一提醒,周佐连同其他两名内侍才想起与他们玩的是皇帝,立时吓得筛糠一般,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张嘴说个不字儿,灰头灰脑一溜烟的去了。
眼看着好端端的一场牌局被搅黄了。
万历皇帝脸上有些挂不住,埋怨道:“皇弟,方才不过是争着玩儿的嘛,看你却当真,这下好了,没得玩儿了。”
“皇兄,这牌玩得不过瘾不刺激。”朱翊镠道,“跟他们玩得也没劲,你是皇上,得注意体面嘛。若皇兄真想放松玩会儿,待哪天皇弟给你制作一副麻将出来,那才叫过瘾带劲呢。”
“啥子?”
“麻将,比马吊牌好玩多了,就是扑克牌都比这好玩啊。”
以后世流行的程度看,朱翊镠肯定没说错。毕竟马吊牌已经被历史淘汰了。
万历皇帝问号脸:“咱咋就没听说过什么麻将、扑克牌呢?”
朱翊镠笑着解释道:“皇兄日理万机,整日深居宫中,很少有机会出去,没听说正常啊。”
万历皇帝用手拨弄着桌上的马吊牌,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弟有事吗?”
朱翊镠一抬手,让付大海和阳康出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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