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闯进院里的不速之客,投进书中的孤岛监狱。
来人叫李守信,为人和和气气的,见到谁都乐呵呵地抢着打招呼。但这些都是假象,鬼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污秽。
世上总有这么些人,人前奉佛,人后侍鬼。就像书中的代理检察官维尔福,陷害完唐代斯仍就享受着他好人应得的美满生活。
我不愿闪回,但总也逃不脱深藏在记忆中那些影影绰绰的画面。
如果让我执笔作画,天空一定是清灰色的,他的面目一定是邪恶狰狞的。
可偏偏回忆这般老实,送给那天一抹金黄,他仍是慈眉善目的模样,向我摊开手掌,魔术般的变出两块糖。
我笑的很甜,那是糖的味道,伴着异体相悦的熨帖。我恨梅德,恨他对于世俗的偏执。
忽然想起《红楼梦》中林黛玉对贾宝玉的一句评价:“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
也许在别人眼中我不过就是多姑娘。
只会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空长了一个好模样儿,竟是没药性炮仗,只好装幌子罢了,到比我还发讪怕羞。”
听着李守信的一番客套捧吹,我想父亲一定囧的不行,何况父亲,我都怀疑自己此时正置身在华屋广厦之中。
我开始相信蓬荜生辉这个成语了,因为李守信确实做到了。
父亲可能会觉得三生有幸,因为李守信到我家,是专为他儿子李瑁来提亲的。
他说的恬不知耻,我听的脊背发凉。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在我的意象中开始扭曲变形,狰狞可怖的终于内外一致了。
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长恨之歌,独我不悦。
7月22日 晴
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总被无情恼。
今日大暑,日历上说: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
收种已毕,难得农闲之时。只是天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做好早饭,我便抱着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来到小河边的柳树下。
说到《飘》,它可来之不易,是我冒险从别人家茅房里偷来的残本。
水,准也。准,平也。天下莫平于水 。老子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这些我都读过,也知其意,但我喜欢的水可没有这么文雅,只是我想静静的时候,它恰好能够做到而已。
柳丝直垂着,没有一丝风。如果非要阿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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