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您好,贫僧道济,是行脚游方的僧人,想在此处挂单,还请帮我引荐一下方丈师父。”
李修缘双手合十,彬彬有礼,一身白色僧袍显得那么有佛性。
灵隐寺的小沙弥上下打量着李修缘,心说这和尚什么身份?
因为像灵隐寺这样的远近闻名的古刹,每个月都有不少前来挂单的和尚。但一般的和尚来挂单有两个广子辈的师叔接待就了不得了,可这位上来就要见方丈,小沙弥有些闹不准,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瞧着李修缘倒是很像个和尚,但是怎么和道士混在一起了?
难不成是忽悠这道士跳槽来当和尚了?
李金榜他认识,毕竟是杭州城里够身份的公子,他老丈人是知府,家里也是大户。因为监寺广亮师伯说过,有些时候咱可以不识佛经,但一定要认识杭州城里的大户人家。所以别看李金榜成年以后就没怎么来过灵隐寺,但寺里不少接待的和尚却对他非常熟悉。
李金榜带来的和尚,估计身份不一般,我还是小心为妙。别回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
小沙弥也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师兄要挂单是吧,请随我来,我带您去见方丈。”
“有劳了。”
小沙弥带着哥仨直奔后面禅房,此时灵隐寺的众人大多都在后面禅房做晚课。
巨大的禅房里,上百名和尚坐在一起,一边敲木鱼一边念经,声音震耳欲聋。
当他们几个来到禅房外面,小沙弥对李修缘道:“几位稍等,我去通禀一声。”
“有劳师兄。”李修缘客气道,张小乙和李金榜微笑着点头示意。
三人站在门口听着念经声,李金榜满脸烦躁,一般人真受不了这个。
李金榜指着里面让他烦躁的诵经声问:“修缘,你就为这个放弃了你们家的家业,放弃了你那位未婚的小娇妻?”
李修缘和李金榜不同,在李金榜耳朵里让他心火上升的噪音在李修缘耳朵里就是天籁。
此时的李修缘满脸向往道:“李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李金榜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禅房里,小沙弥进入禅房,贴着墙根往里走,进入这里不能在上晚课的师兄弟中间穿梭。
一直绕着墙根往里走,他先是看了看坐在佛祖身下闭目念经的老方丈,心里起了难。
这事儿到底值不值当把方丈叫醒,不不不,是值不值当打断方丈诵经?
万一那个挂单的和尚没什么身份,打扰方丈修行可是大罪。
小沙弥吃不准,迅速思考一番过后,他把目光投向坐在方丈右边的师伯广亮身上。
广亮一身黄色僧衣,艳红色的袈裟披在身上,长得身宽体胖,大脑袋就得二十斤,两个耳垂垂到肩膀,即使有宽松的僧袍也挡不住肚子上那层层的赘肉。晃晃荡荡的样子,比弥勒佛还像弥勒佛。
广亮是谁,那是灵隐寺老方丈最信任的徒弟,任监寺一职。可以说在灵隐寺里除了方丈顶他最大,掌管寺内大大小小的事物,事无巨细都归他管。一僧之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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