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刑,是犯法的。
孙太太心里非常慌乱。
但对爱人与家庭的担忧下,她虽然害怕,但还是这么无视律法的做了。
陈悠跟着二人来到地下室转了一圈,让小张把他绑在一个座椅上,
“接点水,把他浇醒。”
陈悠说着,绑匪的把手机递给小张,“要是他们来电话,你让他接。”
“陈哥放心,我知道该让他说什么..”小张郑重点头,又搓了搓手掌,心里也是有不少紧张。
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审问。
还是审问一位持枪的绑匪。
陈悠交代完,就望向了孙太太。
孙太太向着另一个楼梯走,打开门,就来到了车库。
车库和别墅后院相连,两步就来到了后门位置。
打开房门,走进别墅内。
陈悠一眼就看到客厅内坐着一位很安静的小女孩,她年龄七八岁左右,旁边还站着一位年龄五十左右的保姆。
保姆正在向小女孩询问,问她是不是不喜欢烤鸭?
要是不喜欢烤鸭,那喜欢吃什么?
只是等陈悠与孙太太走进的时候。
小女孩见到她母亲的瞬间,却什么都不想了,而是叫了一声“妈妈”,就小跑着钻进她妈妈的怀里,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陈悠,想知道这位帅气的叔叔是谁。
“抱歉陈老师..”孙太太半蹲着身子抱着女儿,目光望着干净的餐桌,有些愧疚,“家里没有准备什么..”
“嗯。”陈悠环视一圈装修典雅的客厅,“碰上这样的事,的确没有什么食欲。”
孙太太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女儿,强忍着不露出愁容,让年龄尚小的女儿担心。
她父亲被绑架的事情,她与那位老实的保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
“惠玲你终于回来了..”保姆看到孙太太回来,是松口气道,
“牛肉和烤鸭都买了,但囡囡想等您回来再吃饭。哎呦,我都快急死了,怕把闺女饿坏了。”
“不好意思啊赵姐。”孙太太把女儿从怀里轻轻拉开,又告诫女儿道:“妈妈怎么和你说的?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听赵阿姨的话。你想想妈妈今天有事情,爸爸也出差了..”
孙太太说到这里,想起还在绑匪手里的丈夫,眼睛有点红,话语也有些颤音,“我..我..妈妈也不会一直看着你啊..你记得..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把东西放凉,还要让赵阿姨帮你热..”
“妈妈我错了..”囡囡看到妈妈眼睛红了,也是以为自己没有好好吃饭,让妈妈生气,不由摸了摸妈妈的眼角渗出的泪水,不想让妈妈难过。
孙太太咬紧嘴唇,站起身子,把囡囡送到了保姆身边,“赵姐,陈老师是咱们家的贵客,你做几道拿手的菜,我去屋里拿点好酒..”
“正事要紧。”陈悠走前几步,望着左边的厨房,那里的确放着一块未切的大块卤牛肉,还有一些切好的土豆丝,以及一只整个烤鸭,“随便垫一垫就好。”
“这哪行?”保姆赵姐是个好客的人,是不想让家里的贵客吃一些凉菜。
陈悠现在正饿着,却没有和他们多言,就走上前拿起烤鸭,又望向跟来的赵姐,“家里有葱和甜面酱吗?”
“您是说那种夹饼的烤鸭?”赵姐听到这话,是搓了搓手,转身就往外面走,“您稍等,我现在就去外面买,让师傅切好。”
陈悠见了,是拿起盘子端上烤鸭,前走两步,挡着了赵姐,望向孙太太,“孙太太是要跟着我去找小张,还是..”
陈悠说着,忽然偏头一直偷瞄自己的小女孩一笑,小女孩也像是被抓到一样,藏到了保姆的身后。
“还是在家陪囡囡吃饭?”
“我和陈老师一块去吧。”孙太太言道一句,又望向赵姐,“赵姐,你在家看着囡囡,我和陈老师去一趟地下室,找小张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好。”赵姐看到老板有事,也是收起了买菜的心思,把心思重心全都放在了她身后的囡囡身上。
囡囡看到妈妈和这位叔叔离开,去找爱扮鬼脸的张叔叔时,也很懂事的没有黏着妈妈。
等出了别墅。
再次走进车库,顺着里面的屋门,进入灯光昏暗的地下室。
“说不说?”
刚一开门。
伴随着拳肉碰撞,绑匪的闷哼,小张的问话。
陈悠看到绑匪脸上已经一块青、一块紫,眼角也渗出不少血迹。
只是小张都累的气喘吁吁,拳头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有些肿胀,但绑匪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小张,看着走进的陈悠二人,一句话都没说。
陈悠见到这个情况,是在门口找了一个小桌子,摆好烤鸭,专心的握着匕首。
再随着锋利的剔骨刀落下,刀刃切开烤鸭上的焦黄外皮,抹过散发香味的鸭肉,每片在灯光下好似透明,薄如蝉翼。
什么事,都等填饱肚子再说。
“接着打!”绑匪嗅到香味,看到陈悠这边悠哉的吃着饭,倒是朝陈悠身前吐出一口血沫,骂道:“你们要是有能耐,就打死老子!”
“草你妈的..”小张晃了晃沾满血迹的右手,气不过,又是一脚踹在绑匪的心口,把椅子带到。
摔倒地面的绑匪猛然咳嗽几声,还是硬气的不说。
小张看到,暗骂一句,不情愿的把他扶起。
“打..接着打..”绑匪被扶起后,喘了几口气,更是肆无忌惮的笑道:“把..把我绑来,就是这点种?”
小张听到绑匪讽刺,是紧咬着牙齿,又看了看死活不说的绑匪,再瞧了瞧努力忍着害怕再等答案的孙太太,实在不知道怎么做了。
总不能真杀人吧?
小张紧握着拳头,狠不下心,就转身回到了孙太太与陈悠这里,脸上写满了歉意,“吴姐..他死活不说,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唉..”孙太太望着满脸淤青鲜血的绑匪,也是脑海一团乱。
“审不出来,就先休息一会。”陈悠吃完半只烤鸭后,又端起剩下薄如蝉翼的肉片,望向二人,“尝尝。”
孙太太摇摇头,眼睛里泪光闪动,只想知道他爱人的位置。
小张看到对他不薄的吴姐伤心,也是怒火涌上,想要再次逼供。
陈悠却拦着了小张,望向前方不发一言的绑匪,“我刀功可以吧?”
绑匪没有说话,只是怨恨的目光望着陈悠,一副死也不说的架势。
“其实我医理和刀功不相上下。”陈悠是笑着的抹了抹匕首上的油渍,向着绑匪走去,
“看来,你不想说这个事,也不想说我的事。那我也不为难,咱们就说点别的。”
陈悠说着,没管绑匪哼笑的目光,也没有理会小张与孙太太的疑惑眼神,而是继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相传,古代有一种堪比凌迟的刑法,却不记录在行刑之列,但多次被使用。
其先,为了犯人能享受到这种刑法的全程,需要找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一位刀法与医术同样精湛的行刑人。
其后,把犯人扒掉衣服,仰面按倒在地上,摸准穴位,避开血管动脉,从后颈背后落刀,直至胯部,再渐渐的将皮肤向两端剥离,褪至四肢。
最后把犯人翻转过来,从锁骨中心落刀,剥开前胸的皮肤,缓慢拉开。
只要行刑手的刀功巧妙,医理精湛,悬挂的皮肉就如展翅的蝴蝶,犯人尚有呼吸..”
陈悠平静的走到逐渐恐惧的绑匪身前,刀尖划向他的胸膛前端,渗出鲜红血迹,
“这种刑法。
名为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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