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5日,姜绥宁死在了她和秦应珩订婚这天。
零下5度,京港久违的暴雪,寒意逼人。
洲际大酒店却不被恶劣气候所影响,盛况非凡,名流汇集。
京港的上流权贵,政商大贾都到了。
姜绥宁从私人化妆间出来,入眼一片昏沉沉的灯光,照映的墙面上华贵壁纸的纹理清晰,古色古香。
姜绥宁在门口站定,满月般精致的面容上有浮光流动,她眉眼间粉黛轻施,眼角的美人痣精致漂亮。
这位秦家话事人秦应珩的新婚妻子,再过三天,才满二十。
一旁的经理殷勤上前,道:“我送您去宴会厅,秦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姜绥宁点头,她提起裙摆,往前走去,红色婚纱精致绝艳,更衬得她容光焕然。
只是没走几步,便有女子的私语声,从不远处传来。
“姜希,你姐年纪轻轻就急着嫁人,是不是想学她那个妈,仗着自己貌美攀高枝啊?”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姜绥宁的妈出身低贱,还是个疯子,她姜绥宁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年纪轻轻就会勾引人的贱胚子!”
姜绥宁手握成拳,嗓音隐忍冰冷,割破了那头的私语声:“我妈妈不是疯子,我也没有勾引秦应珩。”
那头的细碎声音戛然而止。
姜绥宁深吸一口气,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将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从始至终没敢露面。
直到脚步声渐远至消弭,转角处,穿着校服的姜希才抬起一直低垂的头。
她的五官秀美,如果仔细看,眉眼间甚至隐隐有几分和姜绥宁相似,算得上美人。
此时,她在两位千金小姐的同情目光中,小声道:“我还是先走吧。毕竟姐姐在月荡山生活了10年,好不容易才回来,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还是别惹她生气了”
“月荡山?就是那个专门关精神病人的月荡山?”穿着明黄色礼裙的千金吓得脸色苍白,“姜绥宁不是在国外读书吗?竟然是被关在月荡山?她是不是遗传她妈,也是精神病啊?
“还用你说,从那地方出来能是正常人吗!”
姜希皱着眉,面容哀愁,她看向震惊的二人,软声道:“姐姐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月荡山养病,听说她是在里面杀了人,才被赶出来的。”
说完,姜希在两位大小姐惊骇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的瞬间,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微乎其微的诡异笑容
姜绥宁走入宴会厅时,现场已是浮华盛况。
有清淡的檀香气在空气中流动,入眼可及,中式风格的宴会厅,和秦家的书香底蕴很般配,复古雕花的立式灯光芒温和,将里面的一切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电梯早已禁行,底下那些人不会知道,这里才是洲际大酒店最为隐蔽的天地,只有顶级的权贵名流,才能得到入场券。
现场来参加宴会的众人皆是盛装打扮,端着得体的举止,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
姜绥宁打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少女一身红裙,几乎是整个大厅唯一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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