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之主宋远山,打算找秦家兴师问罪,你若还不及时抽身,那你必将受到牵连……”
母亲安雅的话还没说完,孟玉楼就直接挂了电话,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语,“秦、宋两家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宋远山干嘛要来找秦家的麻烦?”
她当了秦家三十年的儿媳,对秦家的事,了若指掌,对秦家与各大家族的恩怨,也是如数家珍。
据她所知,秦家与宋家向来就没什么交集,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了。
老太君也是一头雾水。
其余人无一不是双股颤颤,惴惴不安。
就连张胜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跟宋远山有过秘密接触,知道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绝对算得上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
按理说,宋远山是绝不可能轻易针对秦家的,一旦有所行动,就一定是灭掉秦家,绝不可能只是小打小闹。
想到这儿,张胜业竟隐隐有些担心宋家灭掉秦家后,会将秦家的所有产业,据为己有,他张胜业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心血,将会化为乌有,到头来只是在为宋家做嫁衣。
“阿胜,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脸色咋这么难看?”
直到听得老太君这话时,张胜业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情绪已表露在脸上,这是身为一个阴谋家最不该犯的低级错误,连忙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捂着肚子,支支吾吾的颤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肚子好疼好疼,怕不是吃了没洗干净的水果。”
“那你快去医院看看吧,可别耽误了病情。”
老太君这话,正合张胜业的心思。
他的心早就飞出灵堂了,灵堂这种鬼地方,他是多一秒钟都不想留,奈何还没到跟秦家撕破脸皮决裂的时候,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的留在灵堂,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张胜业刚走出灵堂,刘郁芳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太君暗暗点头,她对刘郁芳的反应,非常满意。
她怀疑,宋远山此次来秦家兴师问罪,十有八九与张胜业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是张胜业与宋远山相互勾结,里应外合,试图灭掉秦家。
一念至此,老太君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地崩了起来。
“要是我娘家人肯出面调停的话,宋远山肯定不敢乱来,只可惜,唉……”
孟玉楼一声轻叹,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令得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在这一刻变得萎靡不振。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有我在,宋远山那老东西就不敢在我秦家的地盘上撒野。”
老太君轻轻握住孟玉楼的纤手,柔声安慰道,“我秦家毕竟有军方作为背景,宋家再怎么胆大包天,难不成还敢跟军方叫板?”
孟玉楼并没吭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树倒猢狲散的道理,老太爷连同儿孙全部阵亡后,秦家的中流砥柱就轰然坍塌了,即便老太爷生前再有影响力,人走茶凉,他一死,军方的人谁还会再把秦家当回事?不趁机才上两脚就算是有良心的了。
“老太爷要是还活着,别说宋远山,就是比宋远山更牛逼的人物都不敢跑来秦家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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