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伸出手,白皙且根根分明的手指沾染着血渍,手背往后一截的衣裳也染了红,“我也受伤了,连累姑娘实在对不住。”
裴敬顿了一瞬,自己接连倒霉确实有些牵恕陌生人了,但自己受伤也确实因他,裴敬瞥了一眼染了血渍的手臂,伤的可能比自己还重,虽面无异常,但微微颤抖的手预示着受伤不轻。
这双手特别漂亮,是少有的漂亮,修长白皙,手控见了都说好的那种。
“马匹似乎被动了手脚这才失控,拖累了姑娘受伤,实在抱歉。”
裴敬淡淡看向他,衣着模样皆是不俗,难道是富贵人家的内部斗争,这才有了这出戏,自己倒霉正好遇上了。
裴敬点头,“因今日接连不顺,又被误解,出来散心买东西再被你马车撞,这才一气之下牵怒于你。”
裴敬咧着嘴,看着大夫酒水清洗伤口,撒粉包扎,“只是破皮流血,这几日莫要见了生水即可,这瓶药粉带回去一天一换,几日后便可好。”
“大夫,这伤口极深,可会留下疤痕?”白歆眉头紧了紧,若是府中那些个堂妹这般早就哭的厉害,她面色煞白,痛的额头都出现冷汗了,硬生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裴敬放下破掉的暖炉,伸出左手接药道谢,伤的是右手,之后吃东西都麻烦,整个手暂时动不了了。
大夫递过药粉,看向衣着华贵的公子,比待裴敬时态度更好了些,看向裴敬对其浅笑,“你倒金贵你这丫鬟,不就留点疤痕,又死不了,你这手可比她伤的重。”
“坐下吧。”大夫示意白歆坐下,挽起衣袖,里面贴身的白色亵衣袖摆被剪开,血肉模糊。
裴敬看过去愣了愣,这人真能忍,明显骨头都错位了,他伤左,自己伤右,这伤倒是对称了。
裴敬清笑出声,大夫瞪了过来,“笑什么!”
裴敬忍痛抬了抬手臂,“我伤右他伤左,这伤都能对称了,凑一起不就是伤了一双吗?”
大夫替其清理伤口,目光打量裴敬,长的极好,怪不得这公子担忧,富贵人家的玩法他不懂,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你这丫鬟还想和你凑成一对儿。”
白歆朝少女看去,明显见她眉头紧锁,似要生气,赶紧朝大夫解释,“这不是我丫鬟,方才拉车的马匹失控这才撞伤了这位姑娘。”
裴敬冷着脸轻哼,瞥了一眼白袍男子对大夫道,“医药钱你让他付。”
随即拿起摔坏的暖炉转身便走!
大夫也不恼,低头呢喃,“小姑娘,脾气倒不小,暖炉都坏成这样,还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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