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渗漏,滴答有声,高孝山还把车停在老地方,照例去向莲那儿扫一下,不巧得很,听见祁春风的声音,和向莲吵架,他只得退出来,毕竟人家才是正式夫妻,他只能是忙里偷闲,打秋风,他刚上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他,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枪!“高队长,别来无恙?”
“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交易!”
“我们有交易吗?”
“当然!”
“我希望高队长能够信守承诺,能够给我提供警局、县府有关动态情报或静态情报,不要象上一次,忽悠我们,要不然,后果你清楚,省党部的人也救不了你,龙泽县政府可是有许多人踮起来,希望你出事,因为你的明察秋毫,让许多人才智平庸,显露无遗,没有高山崛起,怎显出凹地的浅陋?他们可不希望你一枝独秀,你这个刺头,可是许多人心目中混球,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让我把情报以及你的丑事放到钱牧寒办公桌子上,让乌白把你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密裁了!”
“你要干吗?”
“只是给你提个醒!”
“我怎么联系你?”
“不用!把东西放在那个地方,官运长久,否则,你知道后果!别耍滑头!再见,祝你官场情场两得意。”
只一会儿,那个人没了,只看见一个模糊身影,头上有顶礼帽。
“他妈的!下次带个人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手重重捶在方向盘上。
第20章:
1
他感到双脚踏在软软的沼泽地上,他不能动,这样陷得慢些,越动陷得越快,鞋面已经没在烂泥中,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结局,如果没有外力,不演义传奇,结局就只有一个:万劫不复!他既不能待以坐毙,也不能指望他人伸出援助之手,只有自救,他先得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乔清萍一脸愁苦,顶着烈日,迎着猛烈的风,在长满荒草的地里,弯腰弓背,她原先还憧憬着和北震声喜结连理,本来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北家殷实,只去过一次的她,就爱上那个地方,爱上那个家,尤其是李莲云,拉着她的手,怜爱地抚摸着,以她的个性,是会和未来的婆婆处得很好,由于乔木匠人心不足,硬生生拆散了这门婚事,她的一只脚,已经踏在幸福的跳板上,就差纵身一跃,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北家人突然转舵,提出了终止这门婚事,这让乔清萍猝不及防,不用说,问题就出在乔木匠的无理要求上,欲哭无泪,她自信:她的相貌:虽不能算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但至少也是一个美人!一个质朴的美人,怎么突然说断就断了?她想不明白,她开始怨恨起乔木匠,是他毁了自己的幸福。
北震声孔武有力,平时话不多,但枪法极好,身逢乱世,夫复何求?父子俩每人一枝枪,顶起北家一片天,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她也会象李莲云一样,是事不用她操心,只在家中相夫教子,这幸福虽平凡,却是如此踏实,北风才四十多岁,至少还能带着震声十年,如果再有十年,北家的日月就会象芝麻开花。
她泪落下来了,没有嚎啕大哭。而是阴阴的悲伤,淤积,不断地淤积,距离真正的爆发,日时悠长,任凭无声的泪水落在清瘦的脸颊上,衣襟上,支起耳朵听,北家没有动静,既没有找他们家复合,更没有另外请人说别家女孩子,北家这是什么意思嘛!
尹大雷油头粉面从沟壑上,踩高跷一样滑稽,一摇三晃走下来,一边走,一边咋呼:“乔清萍---!乔清萍---!我是大雷,你是牲口吗?天天在这一亩二分地上劳作,你真以为地里能刨出金子?今天逢集,我们一起上集可好?”
“好你个头!我没空!”
“还在为你和北家的事伤心?我告诉你:不值当的!是,北家是不错,你稀罕人家,人家待见你吗?哟,哟哟,还三行鼻涕两行泪,还抽搐上了,你老子看不出火候来,还死皮赖脸求人家,呀,呀,这么作贱自己,这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贴得上去吗?这叫什么事?咱有点骨气行不行?咱女子有志气,咱东方不亮西方亮,好马哪能吃那回头草?是!我是比不了北震声,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呗?”
“就你?撒泡尿照照你的影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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