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江碧桐快步走回蔻香园,灌下一大杯凉茶后才觉得解了渴。
降香端着她喜欢的菜,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面上。
酱香醋鱼、肉末虾仁分别装在两个瓷盘中,离江碧桐最近的位置还放着两碟子清炒应季素菜。
“姑娘,庆阳侯世子…”檀香不知这话该怎么说,斟酌了一番后小心说道:“这件事姑娘是怎么想的?”
嚼着虾仁的江碧桐微微一顿,用干净的筷子夹了块鱼肉喂给一旁的藿香,低声说:“他那外室不是寻常人,这么些年都能让他记挂着,若是来日他娶了正妻,怕是要受他和那外室的气。”
丈夫宠妾灭妻,正妻怎能有好日子过?
檀香当然已经考虑过这点了,问道:“那姑娘祖父和庆阳老侯爷的口头婚约可怎么办?”
江碧桐放下筷子,冷笑一声:“既然是口头婚约,那自然不能做什么数。我祖父已经过世多年,庆阳老侯爷也过世差不多十来年了,当年的事不过是小辈一听一过,谁又能当真?”
可这些年薛家不断试探,与江家来往不断,江老夫人早就动了让江碧桐嫁到薛家的心思,这件事说穿了,吃亏的还是江碧桐。
这么半天藿香一直站在桌边,也听了个大概,抓着檀香的手问道:“你和姑娘说的什么?庆阳侯世子有了外室?这怎么成!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低声些!”檀香轻掐了她一把:“薛家不光彩的事,现在不论谁说出来,都有人会将那事和咱们姑娘挂上钩,京城里多少人都在心里认定姑娘会是薛家妇了?你可别给姑娘丢人了。”
藿香气愤不已:“咱们姑娘花容月貌,家室也好,多少人想娶咱们姑娘,为何要受薛家的委屈?”
江碧桐没忍住笑出声来:“我是好是坏外人哪里在乎?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哪怕旁人随口说一句无心的话,只要和女子有关,都会令人妄加揣测。不论日后我嫁不嫁薛家,名声被薛家弄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啊!那怎么成?”藿香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当然是及时止损。”江碧桐放下筷子,细细思量了一番后说道:“薛家想让我吞下这个哑巴亏,我怎可能就这么答应?”
藿香愤愤不平:“那庆阳侯府也不是什么富贵的不得了的人家,咱们姑娘还看不上呢。”
“你说的是。”江碧桐扯过藿香的胳膊,笑着说:“有件事找你办,可能办妥?”
“姑娘吩咐便是!”
月黑风高,夜色深沉。
菁远巷子内,一身黑衣的藿香倒挂在白氏所住的屋子顶的树上,轻手轻脚的扒开了一片瓦片,里头的布置映入眼帘,但有些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这是姑娘交给她的任务,让她暗中盯着白氏的一举一动,最好能摸清楚薛景山多长时间来这院子一回。
屋内的女子被这场风寒熬瘦了面庞,此刻正守在自己儿子的床榻旁,一点点的喂着药。
“你爹爹说了,后天再来看你,你可要快些好起来。”
榻上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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