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惧留孙醒来一看,桌子上的箫不见了,难道它飞了不成?他上下左右,帐里帐外寻找,也没找到这个箫。
这时广成子来了,他来不是看惧留孙,而是看箫来了。这把箫非常重要,它关系到赤精子的阴阳镜。有了这个阴阳镜,赤精子的法力就会全部恢复;没有阴阳镜,赤精子的法力就会锐减一半。所以,广成子要用这把箫换回赤精子的阴阳镜。
惧留孙一看广成子来了,就知道他为何而来。很不自然的说道:“师兄有请。”
广成子道:“师弟,那把箫可妥善保管好?今天我就派人与葛二两联系,用这把箫换回赤精子的阴阳镜。”
惧留孙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看广成子一眼都不敢。广成子一看这是怎么了,说道:“师弟,愚兄在与你说话呢。”
“啊,啊。”惧留孙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更没敢抬头看广成子一眼。这箫没了,怎么说呀,他不知怎么说才好,所以吱吱唔唔没有说话。
广成子看惧留孙这个样子,肯定有事,否则惧留孙不可能这样吞吞吐吐。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惧留孙还没吱声,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心里翻江倒海,就是说不出来。
广成子有点生气了,喝道:“惧留孙,你咋啦?为兄在与你说话,听见没?”
惧留孙一看广成子生气了,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道:“箫、那把箫······没、没了。”
“什么?”广成子好像没听清,又瞪大眼睛问了一遍:“什么没了?”
“箫没了。”惧留孙声音不大,无精打采地说。
“怎么就没了呢?为兄不是告诉你妥善保管,妥善保管吗。你是怎么保管的?怎么能没了呢?”广成子很生气,有些愤怒了。
惧留孙实话实说:“我也没怎么妥善保管。我不认为它是什么神器,就很随便地把它放在桌子上了。今儿早上睁眼一看就没了。”
广成子也懵了。先前想用它换回阴阳镜的高兴劲儿也一扫而空。难道让韩湘子收回去了不成?他们仙人都知道,他们自己的宝贝若不慎丢失,有的自己能把它收回来。但是广成子不相信韩湘子能把箫收回去,问惧留孙道:“你这儿来过什么人嘛?”
“也没来什么人呢,”惧留孙疑惑地说,“昨天夜里,一个军士起夜,之后迷迷糊糊闯进我的寝帐里来了,被我捆仙绳捆住了,我一看是自己人就把他放了。”
广成子道:“你咋知道他是自己人?”
“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黄帝的其他军士的服饰是一样的。”
“仅凭所穿衣服是一样的,就断定那个人是自己人,未免有点太简单了吧?”广成子说。他想起了阴阳镜被盗的情形,那就是葛二两装成我们自己人把阴阳镜盗走的,也许这又是葛二两的人干的。
“不光是穿衣服是一样的,门外站岗的军士也确认他是自己人,我才把他放了的。”惧留孙狡辩道。
惧留孙的话更加确认了广成子的怀疑:“你门外有站岗的,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惧留孙无精打采道:“两个站岗的军士好像睡着了。那个人起夜,之后就迷迷糊糊就进了我的寝帐,被我的捆仙绳给捆了。我被惊醒之后,看见捆仙绳捆了一个人,引起我的警觉,我怕是葛二两派来的人,严加审问。那个人坚称是黄帝的军士,由于起夜误入我的寝帐。后经过站岗的两个军士的确认,是自己人,就把他放了。”
广成子非常生气,有站岗的在,那人居然能进入寝帐,一定是站岗的军士睡着了,玩忽职守,那人乘虚而入。可见那人不是凡人,一定有非凡的能力,否则不可能进入惧留孙的寝帐中来。吩咐道:“将那两个站岗的军士叫来。”
那两个军士被带到广成子面前,一听神器被盗,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求饶。因为他俩自己清楚,他俩没有站岗,而是跑回去睡觉去了。把站岗的事交给了那个人。
广成子问道:“昨夜闯入惧留孙寝帐的那个人,你俩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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