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几乎聚齐了沈青和人脉圈的婚礼,草草结束。
而始作俑者沈以寞,此时正在颜令惜墓前自斟自饮,一壶二麻二麻,一袋子油炸花生米。
颜令惜将百合放在墓前,点了一炷香,心中默念曾枝枝的名字。
“陪我喝点儿?”
沈以寞迷醉的眼神,褪去了往日的浑浊,格外清澈。
这副模样,倒有了些少年时的纯稚。
颜令惜冷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意思吗?”
她活着,他对她万般厌恶,恨不能亲手将她捅死。
她死了,他倒是装起深情来了?
沈以寞又灌了口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这些年好像一个梦。”
梦里的他,终于追到了一眼惊艳的女子,起初像是泡在蜜水里,可时日久了,那甜也让人腻味,于是他又想尝尽生活五味。
“我没想过要害死她的,真的。”
他喃喃自语,至少他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颜令惜蹲在他面前,炯炯的目光逼视他,“可她死了。”
“而你,说要与她同生共死的,怎么不去死?”
不仅贪生怕死,还继续风花雪月,夜夜笙歌。
这就是所谓深情?
颜令惜讥讽一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若是知道所谓深情不敌时光,她会弄死你的。”
“狗渣男,不要再来恶心她了。”
她一脚踹开酒壶,将醉酒的他扯起来,拉着下了石阶。
幸而,给颜参树的那五千万花得值。
没让她以沈以寞妻子的名义下葬。
否则,她还得想方设法换碑。
沈以寞被颜令惜拖着,走得磕磕绊绊,有几次跌倒,又被强行扯了起来。
身上淤青了好几处。
若非顾忌沈青和,也不想给章锦卓兄弟惹麻烦。
颜令惜恨不能将他打死了事儿。
“滚吧!以后别再来了。”
“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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