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个阴天,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被掩上的灰布般,又如同即将要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雨,阿辞近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小孩还是不放心让她走那么长的路,于是背一会儿,走一会儿。
她倒也是乐在其中,正巧可以假借睡觉之名,好好理一下这半个月在关城中的奇遇,并且希望自己能够在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这时,乌瑰飘了出来,望着走在前方的瑞羽说道:“不是我说,这小子还真容易轻信他人,你给他的药,他是想都没想就吃了。”
阿辞不想搭理他,索性也就没有搭茬。
可是乌瑰哪是那般容易摆脱的人:“哎,那你别装睡,我知道你没睡。”
阿辞有些不耐地看着他:“你烦不烦?”
乌瑰挑眉:“先回答我的问题。”
阿辞:“什么?”
乌瑰:“那小子究竟好了没有?你真的把他治好了?”
阿辞:“治没治好全看他,并非看我。”
她现在心里很是烦躁,明明都快要揭开那个首领的真实面目,可是却总是在紧要关头撤退。
要是搁以前,她非得把那个人打的只知道哭爹喊娘不可。
可是现如今
烦死了!
又听到乌瑰喋喋不休的话,阿辞捏拳,直接一拳敲在他的头上。
乌瑰痛苦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有病啊!”
阿辞撇了他一眼,直接说道:“我们呆在关城已有半月有余,虽然查清了梁上肥鬼以及筝线蛊的事情,城主也为此死了,但是该办的事情那是一样都没办成。”
乌瑰这时也来不及继续痛苦,说道:“什么事?”
阿辞掰着手指头:“第一,明知道火狐族的人在暗中搞鬼,却没能及时揪出;第二,明明知道了火狐族首领来此,并且已然知晓还交上了手,但还是没能够抓住他,为此,他还差点”说到此,阿辞猛然噤声。
乌瑰虽然疑惑,但是疑惑的是为何阿辞会说到槐序的时候欲言又止,为何眼底之中是担忧和自责。
“你是说槐序?”
阿辞一愣,随后才点点头。
这样一说倒也是,阿辞接着说道:“这三王极有可能已经与火狐族的人联手,趁着妖尊大病之时,勾结外臣,在其他城池敛财无数,我担心,这样再下去,三王可能会因此谋反。”
乌瑰听着她的话,思索了一番后,接着说道:“三王很有可能就是拿毒药牵制住李盛年的人。”
阿辞点点头:“而且此番三王竟然说服妖尊重启执法司,这恰巧说明,此时朝廷之中的人多半已是三王的人,巳宸本不愿意管朝臣权贵之事,现如今也被牵扯进来,三王这么做无疑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乌瑰问道:“那关城怎么办?如果这三王真的和西荒的人勾结,那关城是直取妖都的要塞之地,我们就这么走,放弃关城?”
阿辞双眸微沉:“非也,阴司来报,巳宸现在离关城还有一日路程,我们现在离开,后脚她就来了,我相信她不会是那种弃危城于不顾之人。”
乌瑰看着她每每谈及这位巳宸时,眼底总会有不一样的情绪,那种情绪很少在她眼底看到,或者是她从未拿过那种情绪的眼睛看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这位巳宸是谁?”
阿辞:“她啊你日后就会知晓了。”
乌瑰自知无趣,切了声后,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阿辞轻咳出声:“去找下一颗疗伤晶石,然后想办法把妖丹之中的灵力要回来。”
乌瑰略显不信:“你这妖丹,我能够弄好,你去把以前的灵力全部要回来?谈何容易?现下莫说是进到妖都,就怕你进了妖都,那三王五王知道你还没死,指不定还用更加阴险的手段来对付你。”
她当然知道这些,所以现在就要把三王五王的‘感情’挑起来。
她道:“我自然知晓,三王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脑子,而五王自小便是身体不好,若不是每年拿妖族挚宝养身,怎么可能活到今日,但好在这脑子还算不错。这两人,表面看似五王忠臣于三王一党,可是这五王何尝想栖居于三王之下?”
乌瑰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你是想让他们二人内斗起来?”
阿辞却道:“这十多年的情感,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挑拨,得一点一滴开始。”首先
她得把自己的身子养好。
她对乌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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