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拿去当了,最近赚了钱,又赎回来了。”
沈欲对待这串紫色佛珠小心翼翼的。
这是她送的礼物,哪怕是不要的,不喜欢的,也是他心里的宝贝。
他连忙将木盒子关上,这木盒子就是奶奶曾经放嫁妆的物件,看起来破旧但结实。
“这是我妈妈从寺庙买回来的,估计就是这所寺庙供的。”
宁依裴全当送给他了,这对她而言,不是礼物,是枷锁。
她的身躯承载不住如此重量,越多的金银珠宝,房产大楼越会让她越发憔悴,当一个人没有自保能力,没有足够独立的势力,一旦足够有钱,就会成为活靶子。
这就是为什么,越是有钱人越是抱团取暖。他们畏惧光脚的,畏惧穿制服的,畏惧直系旁系血亲……只因为,他们拥有太多,而无抵御能力。
早些年,宁家的生意有外公和舅舅把关,出不了乱子。
现在,外公去世,舅舅病重,父亲不再尊敬妈妈,天天夜不归宿。
甚至在经济萧条的情况下,欲望膨胀,为人处事就像恶鬼道投胎的,肮脏地大肆捞钱。
她只能看着,拦不住,他那温和皮囊下的狼子野心。
宁家内忧外患,母亲终于不得已将弟弟送出国。
宁依裴不是傻的,她可以相信母亲,但绝对不会相信父亲。
最后,吃完饭,主持将几副整理好的藏族唐卡递给了她。
用于祈福,祝今年,宁家可以渡过难关。
可是,宁氏能有什么灾呢?她想是有的,不过,会更快,更迅猛,不知能挺几年。
宁依裴表示感谢后,就和沈欲离开了。
“以后带你去西藏。”
沈欲坐在车上,他穿着的白衣服,眼神探向外面的荷花池,明明是阴狠的长相,笑起来尤为阳光,好似想方设法要温暖她,讨她开心。
可她依然郁郁寡欢。
以后?
以后,她和他还能坐在一起吗?
西藏,此刻,她听起来很遥远的一个地方。就像她的青春和未来,听起来都很遥远,就像永远都到不了的站台。
她和沈欲的距离,不是金钱,是立场不同。
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做许多事情,可她不能。
她都身上始终烙印着家族的兴衰荣辱,她应该是成熟的。
她有那么一瞬间,看向靠窗的沈欲。
才理解了那句话,爱如捕风,你确定要捕捉注定离散的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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