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毫无回应。
不仅没有林家男儿的声音,山匪的叫骂声也戛然而止,连带猖笑声一并消失,甚至小狗儿的叫声都莫名听不着了。
一瞬功夫,能听到的只有接二连三的咚咚闷响,似重物坠地。
林家人浑身僵直,不知外头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种感觉诡异得很。
就像外间的一切被风雪突然冻结,瞬间归于静止般。
妇人娃子们定在原地,死死盯着面前被木棍顶住的门板,却谁都没敢伸手去将顶门棍拿开,打开那扇木门。
害怕看到不想看的画面,害怕面对失去至亲的冲击。
“阿奶,阿娘,出去呀,不怕哦,安全。”娃儿软糯糯嗓音打破僵滞,同时顶门棍也被娃儿小手挪开。
寒风趁势将门吹开一条大缝。
吱呀——
门外场景映入众人眼帘。
“?!!”猝不及防被迫看清外间景象后,一双双通红泪眼蓦然撑大,眼底充斥不可置信、惊惧哀痛及茫然。
只见外面雪地上躺了一地的人。
有他们家老大老二,就躺在灶房门口,半边身子在廊檐上,半边身子在廊檐下,弓箭跟柴刀散落在侧。
再稍远处,是横七竖八的山匪,二十来具横陈范围从家院子大门一直延伸到廊檐前,不知是死是活。
也没人管他们是死是活。
“大山!”
“二河!”
“爹、爹!”
妇人娃子回过神后一把扑到自家男人、自个爹爹面前,探出男人有鼻息后,这次真真哭得涕泪横流。
林婆子脚下踉了好几步,站稳后又哭又笑,劫后余生的喜悦让老妇人嗓门十足,“江儿,快,拿绳子来,先把山匪绑了!”
林江立刻返回灶房,去翻找素日里捆猎物、绑干草用的粗绳子。
这间中功夫,百相看着吵不醒的阿爹跟二叔,心虚摸了摸小鼻子,及后右手虚握,手心冒出绿色光团飞到俩汉子鼻端,随着他们的呼吸被吸入体内。
白大褂们说她是天生百草药体,右手能医,左手能毒。
一开始她不知道怎么用这种本事,被关在玻璃房子里好长好长时间,等她学会怎么控制这种能力了,白大褂们被她一下全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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